只見白綺君捂著自己的胸口,她的衣衫不知被何人扯得有些凌亂。

可以看得到她那清晰可見的鎖骨,脖子上面隱約還有幾道紅色的抓痕,顯得特別的醒目。

而秦軼則是一臉愕然的表情,看著顏承宣怒氣衝衝的朝這邊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拳頭朝著他的臉上揮了過去。

紀星瀾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擋在了秦軼的身前道:“三皇子,你這是做什麼?”顏承宣指著秦軼的鼻子道:“你應該問問你的相公做了些什麼,居然對君兒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白綺君衣衫不整的模樣,顏承宣憤怒至極,恨不得將他的皮給撕了,而白綺君的委屈柔弱無助的樣子,的確是讓人覺得可憐之極。

但是紀星瀾並不覺得她可憐,看著她脖子上的那一道爪印,很明顯是用自己的爪子抓上去的,看來是誣陷不假了。

秀芝趕忙將白綺君的衣衫給整理好,心疼的抱住了她,又看著秦軼道:“小侯爺,你再怎麼愛慕我家娘娘,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呀,現在我們家小姐已經是三皇子妃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黃花大閨女了,您可不能辱沒了她的名聲啊。”

加上秀芝在一旁倒打一耙,秦軼嗤之以鼻,又無可奈何。

又看著白綺君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心疼不已,他不知該如何辯駁,竟被這些人全部都指責了起來,他擔憂的並不是這些人的無端指責,而是紀星瀾真的會被這表面的景象所矇騙。

更不知為何白崎君好好的就開始拉起了衣服,還設計引眾人過來,看見富貴和喜娘在這邊聽到了動靜。和一些村民也趕了過來,看見此場景,人亦云亦。

白綺君哭聲漸弱,抽泣了幾聲,這鼻尖都冒火了,可見她哭得是有多麼的肝腸寸斷,看著顏承宣,往他身邊湊了過去的。

“相公,我不知道為什麼小侯爺見了我就要將我拉到這裡來,說是這裡沒人要跟我說幾句話,可是說著說著手腳就不老實了起來,我剛剛拼死想反抗,他卻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讓我叫出聲來,幸好秀芝把你喊了過來,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了。”

說罷竟還轉向了一旁的樹樁,想撞上去,幸好一旁的秀芝拉著。

紀星瀾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白綺君的戲做的如此足,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欲絕的模樣,連她都不僅為之動容,都不得不懷疑她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又反觀秦軼那一臉窘迫而又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複雜情緒,他竟連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

不知為何,心底一種濃濃的失望開始湧上了心頭。

也不顧眾人的指指點點,便直接退出了人群,朝煙在身後小步跟著,忙的喘了幾口氣,望著紀星瀾道:“夫人,剛剛那皇子妃說的話,你覺得是真的嗎?”

紀星瀾氣呼呼的坐到了馬車上面,掀開了簾子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但是真相都在我們大家心中,這有什麼好問的呢?”

朝煙聽她這樣說,更覺得有些雲裡霧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的情緒,只覺得鬱悶的很,秦軼一看這紀星瀾悶不作聲的,就從人從人群中間走了,心裡更是覺得落寞不嚴。

顏承宣步步緊逼著他,富貴看著他那眼神彷彿要跟他打起來似的,趕緊攔在了二人的中間,道:“公子,這肯定是一個誤會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生了這個事呢?”

顏承宣憤怒的甩開了他的手,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中冒著火光,將要把人吞噬了一般恐怖。

富貴的身板也比較弱,這樣一推,直接將他推到了樹墩的後頭,撞在了上面。

喜娘在一旁攙扶著,看著顏承宣道:“我說你怎麼好好的還動手推人呢?”

顏承宣不予理會,而是陰狠的逼視著秦軼道:“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君兒,可是你非要觸及我的底線,不是嗎?”秦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的。”

還沒等秦軼說完話,顏承宣又緊緊地晃著他的胳膊道:“君兒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可是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那麼今天我們就來做個了斷吧。”

那些圍在四周的百姓聽聞面面相覷,不知這位公子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兩位公子看起來面孔都是驚為天人,一個冷漠,一個沉穩。

看起來都像是出生富貴人家,而今日的顏承宣看起來獸性十足,他早就看秦軼不爽了,還以為所有的過往都能夠冰釋前嫌,但是如今看起來似乎一定要做出一個了斷。

秦軼並不想在這裡跟他發生口角之爭,也不想掉入白綺君的圈套,知道白綺君就是想看著二人互相殘殺的模樣,他偏偏不能夠讓他得逞。

秦軼眼珠骨碌一轉,便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好,那我們就比試一番,就比這摘柿子怎麼樣,如果你摘的比我多的話,那麼我就放棄她,對她一切的想法,甚至想都不能想。”

這個回答不僅讓顏承宣感到愕然,就連白綺君都是瞪大了眸子,這秦軼是認真的嗎?這心底裡突然像是亂麻似的,她是不是不該讓這二人陷入如此的窘境之中?

顏承宣深吸了一口氣,點頭,二人的撿柿子大賽就開始比拼了起來,本來也就是兩個隊伍,可是顏承宣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這白綺君也是一頭霧水,坐到了一旁稍作歇息,秀芝湊上前來俯下身子,滿臉的困惑道:“娘娘,你說這小侯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綺君斜了她一眼,又看著附近的村民都在忙活自個的,便拿起了樹枝在地上輕輕畫著幾個符號,她自己都心亂如麻,都有些看不懂,怎麼能回答秀芝的這個問題呢?

“不知道,很有可能就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吧,也許他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不想引起和未來儲君的爭端。”

白綺君抿了抿薄唇,她倒是沒有看出來,秦軼還有這樣過人的頭腦。

反應也是極快,讓顏承宣一下子就掉入了他的陷阱裡頭。

紀星瀾坐在馬車上面耷拉著雙腿,根本就無心撿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