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說糧食和災款全部都不見了是嗎?”

秦軼抓住了他所說那些話的重點,難怪這件事情會鬧得這麼大,糧食和錢全部都沒有了,皇上才回龍顏大怒,將事情的所有的罪過全部都安放在了紀大人的身上。

可是這件事情回想起來,紀大人又是那麼的無辜。

黑鷹抿唇,那雙漆黑的鷹眼,不動聲色的望著秦軼道:“正是,這件事情是由紀大人全權負責的,出了問題自然是要他擔任所有的責任,可是這災糧失蹤,後來這災款也不見了,這裡面若不是出了奸細的話,又是什麼呢?”

如果真的是有人暗中想擺他一道的話,卻也不難。

可是沒想到卻是疏忽大意讓自己栽了下去,秦軼深吸了幾口氣。

“陪我一同去看看李大人現在怎麼樣了。”秦軼眼眸一亮,閃出一道犀利的光輝。

便帶著黑鷹一同前往前任刺史李大人的府中,為何說他是前刺史,是因為自從生病了之後就直接罷官,在府中養病,誰也不見。

果不其然,當二人來到府門口的時候,遭到了這個看門侍衛的無情拒絕,黑鷹無奈,只好拿出了腰中的腰牌,這侍衛看到了之後便立即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開啟了府門讓人走了進去。

這李大向來廉政清潔,府內的東西到也不多,看起來中規中矩,這後面還有個小庭院,坐在那裡吹吹涼風到也不錯。

黑鷹警惕的望著四周,總覺得這府內的氣氛有些怪異,這府中的丫鬟婆子被驅散了不少吧,罷了官之後,這座府邸也快要充公,到些時候又得回到鄉下去繼續養病,本來仕途一片光明,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李大人還沒有到弱冠之年,卻已經有了要回鄉種田的決心。

這讓秦軼覺得十分的奇怪,所以便親自前來拜訪,以前與李大人也有過幾面之緣,他與父親交好。

為人嚴苛,不苟言笑,以前秦軼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喜歡擺著一張臉,看起來好像誰也不待見,但是私底下的李大人卻是一個愛笑又愛喝酒的人。

以前種種的回憶閃現在腦海中,秦軼搖著頭笑了一笑。

而這時下人也將他們引到了一個屋子的門口,那小廝轉過頭來,對著秦軼道:“小侯爺,我們大人正在養病呢,大夫說了這種風寒會傳染,所以還請您離他遠一些,以免也感染上風寒。”

小廝小心翼翼的說完,秦軼點頭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快步走了進去,幾層幾層的簾幔隔著,想要見到李大人似乎有些困難。

“李大人。”

秦軼朗聲喚了一聲,若是聽聞他的聲音,這李大人應該知道是誰過來看他了。

黑鷹聞著屋子裡頭一股中藥的味道,不禁摸了摸鼻子。

腳下的步伐越發穩重,神情也顯得堅毅了不少,秦軼走在前頭掉以輕心,黑鷹此時覺得屋子裡頭的怪異是越來越重,於是便立即拉著秦軼道:“爺,小心。”

果然一道亮光閃過了秦軼的眼前,一把長劍刺過的簾幔,幸好黑影將他拉到了一旁,不然按照那個位置,那把劍可是要刺入秦軼的胸膛的,當劍刺空的時候,身前的那個人也便就現身,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刺客。

刺客見落空,而且眼前是兩個人,便覺得有些不妙,心虛之下想要跳窗逃走,黑鷹立即追上前去,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