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賜予了他這麼好的一個皮囊,而又給予了他這一幅痴情的忠心,可真是不容易。

“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那麼我回去就問一問,到底我哪裡做的不好!”

顏承宣突然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手肘撐在了桌子上邊,站了起來,雖然步子走的有些晃悠,可是也不管外面多麼的黑,他都要回到府中。

正巧這個時候,外面的大雨都已經減小了,那細細的雨絲飄灑在空氣裡頭若不仔細感應的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居然還下起了雨。

秦軼看著顏承宣走了出來,又看著裡頭坐著的紀星瀾,似乎還有些捨不得走。

叫了兩個人一路護送他回府,又走到了屋子裡頭,對著紀星瀾挑了挑眉道:“你怎麼不回去了?”

“沒什麼,對了,你知道嫣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紀星瀾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是覺得有些奇怪,紫蘇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而嫣兒的下落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這左眼皮老是跳來跳去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秦軼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目光直直的看著紀星瀾,臉上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輕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別人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待會兒趕緊回去。”

“哦,知道了,我說你這個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紀星瀾十分不悅的站起了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翌日清晨。

紀星瀾在屋子裡頭學著刺繡,特意將一些潤膚的油霧塗在手指上,這樣的話就不會輕易的刺破手指。

朝煙神情誠惶誠恐的走了進來,瞪大了眼睛。道:“夫人,不好了,在南城河口那邊發現了一具女屍,你猜怎麼著?”

“怎麼?”紀星瀾不緊不慢的繡著手中的繡品,對於朝煙所帶來的八卦,倒是顯得沒有多大的興趣。

朝煙慢慢湊近了紀星瀾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那個人就是紫蘇,聽說她是被河淹死的。”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紀星瀾的臉上也佈滿了驚恐和疑惑的神情,手中的動作隨之停下,將繡品放在了一旁,轉過身去,望著朝煙道:“怎麼回事?”

朝煙彎彎的眉頭也皺得老高,應道:“這我也不知道呀,不過聽說是淹死了有兩天了,這屍體都已經浮腫了。”

“奇怪呀,死了第二晚就屍體會漂上來的,怎麼過去了兩天之後才發現紫蘇的屍體,那嫣兒又去哪裡了呢?”紀星瀾一臉困惑的說罷,又轉過頭去,掃向了朝煙那滿臉佈滿疑惑。

“嫣兒估計早就已經逃到城外去了,不過以她的姿色嫁給一個鄉紳官員也沒有什麼的,她不就是想過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嗎?”朝煙篤定的說罷,覺得她對於嫣兒那可是十分的瞭解,以前在侯府,一直就惦念著少爺了,這出去了以後,說不定也想攀上高枝兒呢,這人的心思永遠都是不會變的。

紀星瀾也沒有什麼心思在刺繡了,生怕在嫣兒在外面也會遇到了什麼不測,畢竟這兩個丫頭也是從侯府出來的人,果不其然,那遠在南城外的官府就找到了侯府。

聽著紫蘇也是侯府的丫鬟,對於她的死因,眾人都皆是疑惑。

秦軼一邊跟官員打理著,於是便將紫蘇的賣身契給交了出去,又給他的家裡人發了一些撫卹金,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幾個人坐在屋子裡頭,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