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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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嫣兒又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讓他施捨一個憐愛的眼神給自己。
可是留給自己的還是那一封休書,嫣兒失神的望城的休書很久,挑了挑眉梢,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在少爺的心中也不過如此。”嫣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並將休書拿了起來,簽上了字。
房門旋即被秦軼打了開來,紀星瀾站在門口,有些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在門口偷聽多久了?”秦軼喃喃問道,眼神掃過了朝煙和紀星瀾帶有心虛的面龐。
“沒有多久,我們也只是剛剛到這裡。”紀星瀾嚥了咽口水,又探過腦袋,看著屋子裡頭的嫣兒,情緒似乎很不穩定。
“這場戲已經看完了,走吧。”秦軼說罷,便直接拉著紀星瀾的手,紀星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那寬厚的手掌覆蓋了自己的小手。
這一步一步被他帶著走路,倒是顯得有些滑稽,香香就在樓底下看著,沒想到這紀星瀾在秦軼的心中,分量也是很足。
又忍不住瞧了一眼隔樓上的動靜,於是便目送走遠之後便上了閣樓,瞧見嫣兒趴在桌子上大哭,不由的拿著手中的紙扇,輕輕的揮一揮道:“遇事只知道哭就能做成什麼大事呢!”
這一聲如同清澈的溪水,潺潺流動的聲音悅耳,極為清脆,將嫣兒浮躁的心都已經平靜了不少。
果斷的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倔強的抬起頭,看著香香道:“你過來做什麼?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香香輕聲笑了一笑,邁著那妖媚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前,坐了下來道:“你可真是誤會我了,這你的笑話我可不敢看,只怕是有人會一直都在看著你的笑話呢。”
話裡話外似乎都直指別有用心的某人,而如今,嫣兒已經將所有的罪魁禍首全部都放在的紀星瀾的身上,很自然的將她的話語代入到了紀星瀾的頭上,她今日所遭受的這一切,不都是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嗎?
“咳咳,不過我說妹妹呀,這人呢,有時候得想開一些,即便是別人不喜歡你,也得好好愛自己才是。”
香香說罷,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嫣兒的神情,只見她眼眶微紅,不過那氣質清幽,到底生的是天生麗質。
只可惜心思一直都放在秦軼的身上,難免毀了她這副好皮囊。
“那香香姑娘可有什麼高見呢?”嫣兒靜了一口氣,看著香香問道,這個女人的出現,絕非是湊巧,她一定是想告訴自己什麼。
香香玉指拿起了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又有意無意的將視線投在她的臉上,望著她那一張出水芙蓉的臉龐,不由得嘖嘖道:“妹妹生的這般天生麗質,僅僅困在侯府之中,的確是太浪費了。”
說罷,頓了頓。莞爾道:“如果妹妹藉著這一張天生傾國傾城的皮囊,去選妃的話,以後說不定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香香的建議一直旋繞在嫣兒的頭頂,她憤恨的握緊了拳頭,那指尖都快陷進了肌膚裡頭選妃的確是一條出路,本來也是想過上富足的日子。
可是想進宮一趟不容易,光是要賄賂那幾個小太監,讓自己走上了高位,就需要不少的銀兩,一想到這些,她就不由得開始頭疼。
香香似乎有些看住了她的難處,於是便拍了拍她的手腕兒道:“我倒是有個親戚在宮裡當差,你若是進去的話,我可以叫他幫你安排安排。”
二人四目一相對,便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嫣兒不解的望著香香道:“可是你這麼幫我也是為了什麼呢?”香香輕笑一聲,站起了身來,拿著紙扇,輕輕掩去了自己的面孔。
“咱們都是相逢一場,我也只不過是見你可憐,給你指出一條明路罷了,我又不是非讓你進宮。一切還是得你自己選擇才是。”
這句話說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在嫣兒心中的分量,那可是足夠沉重的,堅毅的眸子,頓時散發出一道光輝來,站起了身,面色篤定的看著香香道:“讓我進宮。”
紫蘇一直在簾子後頭躲著,驚訝的捂著唇瓣。
香香似乎已經發現了,屋子裡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看向簾子後面,走了過去,立即將她給拉了出來,便對著嫣兒道:“這個女人該怎麼辦?已經偷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嫣兒目光掃出一道冷冽,朝著紫蘇走了過去,一隻手鉗住了她的下巴道:“本來讓你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你不願意,既然你這麼想一個人走的話,那我就成全你,不過這黃泉路上想必有些孤單,你還得等我幾十年了。”
說罷,便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刺向了她的喉嚨,紫蘇還沒來得及張口喊叫,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香香不僅揮了揮手中的摺扇,嘖嘖舌道:“沒想到看起來外表柔弱的嫣兒姑娘下手可真是狠,不過我倒也放心了,日後你在宮中想必也不會受人欺負。”
將簪子就從她的喉嚨當中拔起,那血濺到了嫣兒的臉上。
冷笑道:“反正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為我所用了。”
說罷,又緩緩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如今能靠的也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步一步的在宮中站穩了腳跟之後,才有那個機會去報復秦軼一家,這些年來在侯府所受的所有的屈辱,她都要一五一十的還給他們。
另一邊,紀星瀾將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母,秦母聽完之後靠在床沿上,輕嘆了一口氣,抓著紀星瀾的手道:“各人有各人的命,這以後如何就讓她闖去吧,不過還好,秦軼沒有被她騙了。”
紀星瀾一側聽了,拿著手中的參湯,輕輕舀了一口,送到了她的嘴邊,一邊送著一邊說道:“其實嫣兒,也怪可憐的,她也只不過是想討得您的歡心,可是你一直都不給她好臉色看,所以才會想到那麼陰毒的辦法。”
想到這裡到底又是誰的過錯呢?似乎誰都沒有錯,似乎誰都有錯了,可是對做這件事情,向來都不是人能夠隨便去定奪。
秦母豁達一笑:“這以後如何,也不關我們事了,反正我們侯府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我如今的心願就是想看你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