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崇說罷,強行將淚水給逼了回去,紀星瀾蓋上了頭巾,一旁的朝煙將她扶到了轎子上,高頭大馬的迎親隊伍在整個京城顯得尤為熱鬧。

百姓們紛紛就在路邊觀看著,知道今日有兩撥隊伍會有好事,而今天這麼大的喜事,百姓們也是得到了一些不錯的好處。

而紀星瀾的喜轎和白綺君的喜轎,正好在一條路上迎面。

白綺君見轎子有了動靜,便問向了一旁的秀芝道:“怎麼回事?”秀芝定了定心神道:“小姐莫要著急,我先去前頭問問。”

走到了前頭,才發現原來是紀星瀾的喜轎擋在的面前,便轉過身來,對著轎子裡的人說道:“是紀星瀾的轎子,今日她也走這條路,不過這吉時快耽誤了,小姐,我們怎麼辦?”

白綺君默默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一想到她穿著一身流光溢彩的嫁衣,要進鎮遠侯府的門就忍不住呼吸急促。

“不讓,直接走過去。”

白綺君發號施令,秀芝點了點頭,便對著一旁的轎伕使了個眼色,兩輛轎子同時向一條路上進發,難免會有一些走不出去。

這紀星瀾看到這轎子有些震動,摸了一下鳳冠,便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朝煙在一旁憂心重重,眼中閃著微光,對著她說道:“好像是白小姐的轎子和我們的轎子有衝突了,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紀星瀾聽罷,於是便緩了緩口氣。

“既然她不讓的話,我們憑什麼讓,直接走過去我就不相信能怎麼著?”紀星瀾霸氣的說了一句,於是便放下了頭巾。

倆輛轎子就這樣面對面的互相擦過,紀星瀾早就有準備,扶住鳳冠,可不能讓她的形象就這樣破滅。

鎮遠侯府。

秦軼一身硃紅色的新郎服裝,襯得他的氣質更加的完美無瑕,潔淨而又明朗,站在了門口等著轎子的來臨,腰間扎著一條金色的珠紋帶,長髮束起,身材筆直的站立,整個人俊逸高不可攀。

可是內心的激動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上握著大段的紅色布緞,這心裡頭早就已經七上八下了。

一小廝趕忙從另一條小路跑了過來,對著秦說道:“小侯爺,那轎子來了!”

秦軼聽聞,一雙墨色的眼中微微閃過亮光,而紅錦的地毯早就已經鋪好,等著待會牽著紀星瀾的手一同進去,兩旁站著的侍女紛紛灑著滿天的花瓣,祝福著這對新人的結合。

轎子到了鎮遠侯府的門口,紀星瀾感到身體一個顫動,便知道這轎子應該是落地了。任由朝煙的攙扶便走了下來,紅色的布蓋在了頭上,沒有人能夠看到她那絕世的容顏。

秦軼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並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