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崇眼底露出一抹深幽,輕嘆了一口氣,撫摸著紀星瀾的手道:“瀾兒,過些日子,爹給你謀一門好親事,肯定要比侯府還要體面。”

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的剩女,紀星瀾在心裡痛嘀咕著。

轉念又是明媚的笑了起來,道:“爹,你不用擔心,瀾兒現在不愁著嫁人,還想在父親身邊多侍奉幾年呢!”

紀崇眼睛裡頭滿是愧疚,總覺得答應秦軼解除婚約,對紀星瀾來說太過殘忍,明明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居然還遭到別人的退婚,這實在是對丞相府最大的恥辱!

紀星瀾看著紀崇滿聲哀嘆,立馬安撫道:“爹,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著急這一時呢?秦軼那小子不懂得珍惜,就讓他以後後悔去吧,據我所知,這三皇子和白小姐的婚事馬上就要進行了。”

現在紀星瀾和顏承宣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麼的僵硬和尷尬了,反倒有一種莫逆之交的感覺。

顏承宣幫了她開了酒樓,以他的名義去招募許多的廚子,還有下人,而紀星瀾則是在背後數著銀子就好了。

這件事情瞞著許多人,可是莫名其妙的,秦軼,好像對她的事情有很多都是知道,也不知道是哪裡透出來的風聲。

紀崇目光幽深,難免又長嘆一息道:“就是因為這樣,到時候弄得裡外都不是人啊!”

“管他的呢。”紀星瀾喝著一口甜膩的花茶,可是心中的苦澀只有自己知曉。

而在侯府當中,鎮遠侯得知秦軼擅自做主,退了婚事,對著他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奈何秦夫人在一旁勸阻著,想讓秦軼趕緊回到房裡頭,秦軼點了點頭,還是自己的母親比較給力。

秦仲壓抑著胸口的憤怨之氣,看著她道:“都是你慣的,看他現在無法無天,都成了什麼樣子了,這婚約是隨便都能夠退的嗎?這讓天下這人怎麼取笑他?”

秦母也是一頭霧水,但就是見不慣著秦仲,動不動的就要打罵孩子。

趕緊將他拉到了一邊,安撫道:“再怎麼樣,你都不能應該當著下人的面去打罵他呀,他人都那麼大了,你再這樣子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秦仲早就已經氣的是找不到南北了,怎麼還會顧及這些事情?

聽到夫人這一句勸慰,才知道自己實在是有些衝動了,於是立即定好心神,嘆了一口氣道:“我到底養了什麼樣的兒子?”

面露哀怨的秦母道:“再怎麼樣不堪,他也是我們的兒子呀,先前也是立過功的,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像他平日裡頭,雖然遊手好閒,但是他所做的正義之事,掰指頭數也數不過來呢,你怎麼總是不看他的優點呢!”

秦仲氣得吹鬍子瞪眼,拿著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這才將心裡的怒氣壓下了一半。

“這婚退了,以後誰來給我做雲吞吃,誰來給我做小蛋糕?”秦仲氣急敗壞的說道,這紀星瀾可是人間難得的美廚娘,而且又是養尊處優的丞相府小姐,論樣貌,論才情,哪裡配不上秦軼。

可這小子只痴情於那永安伯府的白小姐,這白綺君長相的確是美豔,不過也只是一個花瓶而已!也未曾十指沾得陽春水,做起事情來,肯定沒有紀星瀾利索。

秦母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秦仲所說的也只是自己心裡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