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承宣帶著紀星瀾下樓去附近的四處逛一逛,而白綺君找了個身子不適的藉口,就先行去臥房睡下,就連今天的晚宴也不準備去了。

秦軼本來也想留在客棧照顧她的,卻被紀星瀾給拉住了。

“唉,小侯爺,人家都已經說了,想休息一會兒,你還在這裡留著幹什麼!”

紀星瀾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於是便趕緊將他又拽了出去。

秦軼感到這女人還真是心機叵測,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也可以好好的照顧一下綺君,又被她給拉出去了。

顏承宣一隻手揮著扇子,看起來風度儒雅了許多,這四周令人感到一陣荒蕪,人煙稀少,應當很多人都已經搬離此地。

知州大人孫行之就在前面帶路,他還堅守在此地,可謂是朝廷忠心不渝,對百姓們也是寬厚仁愛。

孫行之走在前面介紹道:“這片土地以前還算是肥沃,自從乾旱之後就鮮少有莊稼收成,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搬離出去。剩下的都集體逃難了,驛站附近條件也比較艱苦,還請三皇子和小侯爺包涵。”

秦軼看向四周果然是寸草不生,越走往裡面就越是沒有看到人家,都是一些空空如也的屋子,還矗立在路邊。

顏承宣問道:“那這滄州還剩多少個人?”

孫行之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在下還有兩個管事的在驛站,還有一些百姓留在這裡,都是為了等候上面的人,滄州這片土地廣闊,若是就這樣白白浪費了,豈不是有些可惜。”

紀星瀾在一旁聽了,點了一點頭。

“的確,好好的一塊平地,就這樣被糟蹋了。”

秦軼斜睨了紀星瀾一眼,彷彿在跟她說著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

紀星瀾得意挑起了眉梢,看著他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不知道小侯爺有什麼高見啊?”

秦軼頓了頓,道:“我們要在這裡想出一個應對之法的,不是在這裡說虛。”

紀星瀾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就不服氣了,又問道:“小侯爺這話說的,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了,這本源是肥沃的土地,因為受到了天氣的影響,變成一塊旱地,種不出莊稼,若是三年以後,突然又降了暴雨,大傢伙又想回來,可是發現早就已經變成了人煙罕至的荒蕪之地。”

顏承宣在一旁聽了,覺得甚是有道理。

秦軼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不放棄一片土地還留著做什麼?”

秦軼倒是想著,不如直接將那些難民移到別處去,朝廷再重新幫他們翻建屋舍,總比留在這個地方過清苦的日子要強。

顏承宣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爭論了起來,看這架勢好像要上手似的。

於是立即橫在二人中間,道:“好了,兩位都消停一些吧,不如聽一下大人是怎麼說的。”

孫行之在一旁輕輕咳嗽了一聲,於是一臉謙虛的道:“不敢不敢。”

紀星瀾一臉恭敬的看著孫行之道:“大人,中原地大,廣袤的平地卻不多,難道還叫那些難民跑到山上去住?”

紀星瀾雙手放於身後,一臉正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