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瀾上藥的時候,手一直在不停的抖,終於將它弄好了之後,這才喘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藥瓶道:“現在好了,你可以到床上休息去了,我收拾一下碗。”

秦軼聽她這樣一說,立即拽住了她的袖子道:“還是你睡床上吧,畢竟你是個女子,地上涼,我的身體還是可以的。”

紀星瀾頓了一頓,目光一閃,繼而道:“不用了。傷者還是比較大的。”

秦軼看著她的態度十分堅定,目送給她的身影走遠之後,輕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的好像這一刻又不怎麼討厭她了。

第二日一早。

天剛矇矇亮,紀星瀾就被外面敲門的聲音給吵醒了,無奈的揉揉惺忪的眼睛,朝門口走了過去,開啟門一看,只見那店小二凶神惡煞的衝著她喊道:“現在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這租房的規定,到了這個時候就必須搬走了,要不然還得繼續付著白天的住錢。”

紀星瀾被他的邏輯轉的有些暈,沒有想到這白天的住錢還要付,根本就是變著法兒的想多要一些錢才是。

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秦軼道:“我知道了,待會兒收拾一下就走。”

“那麻利點!”

小二叮囑完之後便下了樓,紀星瀾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衝著秦軼走了過去,看著他那沉靜的睡顏,古銅色的肌膚倒也顯得十分性感,高聳鼻樑立在那俊美如同雕刻般的五官上,仔細觀察起來,他也並不比那顏承宣差,不過平日顏承宣不苟言笑,看起來冷冰冰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探索幾分那神秘的感覺。

可惜,紀星瀾不太理解這白綺君到底是怎麼想的,一直在顏承宣和秦軼兩者之間來回周旋,這京城之中對她愛慕的大多數的貴胄公子,都對她都是深情不移。

從小又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頭長大的,白綺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懂得察言觀色,說話也好聽,難怪以前的紀星瀾根本連她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紀星瀾甩了甩腦袋,她想到哪裡去了,現在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把他喊醒才對,於是便呼了一口氣。

“秦軼!”

“秦……軼!”

紀星瀾喊了半天,這個傢伙眉毛都不動一下的!

她只好轉過身去,嚥了一口茶水,又灌了一口,放在了嘴中,咕嚕一下,衝著他的臉上噴了過去。

這冰冷的茶水灑在了他的臉上,頓時讓秦軼清醒了幾分,趕緊睜開了眼睛,還以為是下雨了呢。

“怎麼回事!”

秦軼坐起身來一看,眼前倒也什麼都沒變,看著站在面前幸災樂禍的紀星瀾,他倒是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居然敢拿茶水噴我!”秦軼惡狠狠的盯著她說道。

紀星瀾笑盈盈的看著他,於是便將茶壺放在了自個的身後道:“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睡得跟豬一樣,怎麼喊都喊不醒!”

秦軼手無力的垂了下去,跟眼前的這個女人講道理,就是在對牛彈琴。

“罷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秦軼想著,於是便趕緊彎身穿上了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