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瀾看他好像有些動搖了,於是接著又道:“真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四大名菜的做法!你可是我的哥哥呀!”

紀星瀾一邊說著,一邊不忘目露委屈的光芒看著他,希望他可以有一些憐憫。

卻沒想到他更加惱怒了,那冰冷的刀子快要刺過她的面板一般,讓紀星瀾感到“撕”的一下疼痛。

秦軼門口狠狠的撞著門,終於將這門給撞開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由驚了一跳。

“陸乘,你這是做什麼!”

秦軼大聲質問著,怎麼反倒拿起刀子來了呢?

陸乘看到秦軼衝了進來,神情激動對著他喊道:“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要她的命!”

“別!”秦軼揮了揮手,希望他能夠冷靜一些,畢竟紀星瀾好像跟他也沒有什麼仇恨。

陸乘泛著血色的雙眼透著可怕的氣息,再次在紀星瀾的耳邊逼問道:“你真的是我父親的私生女?”

紀星瀾點頭如搗蒜,面目顯得十分的真切。

還以為她說的那一番情深意切的話打動他了,卻沒想到他卻是冷冷的一笑,嘴角帶著譏誚的嘲諷。

“我父親在我很早的時候就被抓走,十八年都沒有見過他一面,你現在卻跟我說你是他的私生女?可笑,揚州修的那條運河,我父親也是有參與的,回家的空隙都沒有,怎麼會跟別的女人苟合?”

紀星瀾聽他這樣一說,挑了挑纖細的眉梢,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對他說道:“誰說沒有空隙了,那個時候你爹就是跟我娘認識的。”

陸乘聽了她這番話,反覆的又思索了一下,還真將紀星瀾的話當作成真的,仔細的回憶起來!

一旁的秦軼看到有機會,立即將他手中的刀子給奪了過來,卻不小心被陸乘傷到了手臂,紀星瀾能看到這裡,立即給了他一腳,將他踹到了鍋灶的旁邊。

秦軼準備走上前報復,卻被紀星瀾拉住,目光誠懇的看著他說道:“算了吧,他也不是有意的。”

秦軼緊皺著眉頭,這手臂上的鮮血嘩嘩的就流了下來,紀星瀾看到他手臂受傷了,於是便道:“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館包紮一下吧。”

秦軼扶著那條受傷的手臂,點了點頭,於是臨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陸乘一眼。

還是希望他以後能夠好自為之。

紀星瀾扶著秦軼滿大街上找這醫館,可是現在天色已黑,幾乎很少有店鋪在開張了。

“算了吧,就是一點小傷,沒有必要的。”

秦軼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儘量不表現得十分痛苦。

紀星瀾看他的手臂還在流血,不禁焦急的皺了皺眉頭,立即將裙襬撕下了一條布條給他包紮了一下,道:“現在只能暫時的止血,不過還是得上點藥才是,不然的話,傷口就會再次破開。”

秦軼看著她那細心而又溫柔的動作,不禁有一些恍惚。

誰說這丞相府的小姐是個草包了,其實她什麼都懂,只不過她那眼神又幹淨又明亮,好像跟以前那一副痴情的樣子有些不同。

紀星瀾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於是便拿起手來,在他的面前揮了揮道:“喂,我說你在想什麼呢?難道你現在不痛嗎?”

秦軼這才反應過來,“嘶”的一聲。這傷口不小心又再次裂開了。

又看了一下四周冷清的街道,已經沒有了行人,而這四周的店鋪都已經關閉了,這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大活人,一陣冷風讓他的後脊樑骨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