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算了,他就是怕蕭家給他下套!

一路上往長安趕得時候,孫老道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徐毅,老道算是瞭解徐毅的人,從徐毅見到蕭家管事的時候,老道便敏銳的覺查到,徐毅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那感覺,就好像早就猜到了似的,不過,徐毅沒主動跟他說,孫老道自始至終,都沒主動詢問,這大概就是徐毅莫名喜歡老道的原因!

蕭家的宅子,就在崇仁坊裡,佔了很大的一片地方,周圍的鄰居,要麼是勳貴,要麼便是皇室宗親,都是顯赫家族的人。

跟孫老道進了蕭府的大門,便被蕭府的管事,一直帶著到了一間廂房門前,推開廂房的門,徐毅一下子,便見到了軟塌上躺著的蕭銳。

一張臉白的嚇人,雙目禁閉著,腦袋上纏著一層布條,上面都有斑斑血跡滲出,正如蕭府管事所說,蕭銳整個人都在昏迷不醒。

而在蕭銳的軟塌旁,則靜靜的站著一名錦衣少年,原本一臉擔憂的望著軟塌上的蕭銳,但隨即看到門外的徐毅,那目光,一下子便微微眯了起來。

徐毅直接無視了這傢伙,在蕭府管事的引領下,施施然的進入廂房,來到了蕭銳的軟塌前。

“昏迷多久了?”老道的眼裡只有病人,自然也無視了旁邊少年的目光,來到昏迷的蕭銳前,伸出手指在給蕭銳把脈時,目光望向旁邊的醫匠問道。

徐毅則在旁邊少年凌厲的目光下,直接翻開了蕭銳的眼皮,看看瞳孔並沒有渙散,而後,又掰開了嘴,看到舌苔還是鮮紅的,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衝著老道開口:“應該是休克了!”

這話落下時,老道的臉上,頓時閃過一道訝異,顯然,休克這樣的詞彙,還是老道頭一回聽說。

不過,卻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醫匣,開始為蕭銳施針!

也不知道是不是針灸的作用,原本昏迷不醒的蕭銳,片刻之後,竟然悠悠的醒轉過來,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徐毅臉上。

“你醒了?”徐毅看著蕭銳甦醒,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的笑意,而後,很不要臉的望著蕭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是我救醒的你!”

這話落下時,身後頓時傳來一聲冷哼,而後,便聽的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壓低了聲音道:“無恥!”

徐毅便又直接無視了身後的聲音,這樣的聲音,絲毫都對他產生不了傷害,無非就是過過嘴癮,何必又去計較呢!

重新用酒精清洗了傷口,再用紗布包紮好了,蕭銳這才望著屋子裡的其他人,道:“能否讓我跟新豐侯單獨聊聊?”

這話落下時,蕭家的人,都忍不住一臉驚詫,而反觀孫老道時,卻乾脆利落的收拾好匣子,衝著徐毅頭也不回的道:“貧道在外面等你!”

屋子裡頃刻間,便只剩下了徐毅跟蕭銳兩人,徐毅尋了個凳子,坐到了蕭銳的軟塌前,看著軟塌上的蕭銳,不僅好奇的問道:“你就沒跟你家老爺子解釋一下啊?”

“何必解釋!”聽到徐毅的這話,蕭銳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冷笑,目光盯著上面的天花板,看也不看徐毅的道:“難道你希望跟蕭家成為仇敵嗎?”

“還真不希望!”徐毅聽到蕭銳的這話,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而後,輕笑著道:“如果有可能,我也不希望跟蕭兄成為仇敵的!”

“你還有別的手段嗎?”蕭銳沒理會徐毅的這話,原本盯著天花板的人,忽然偏過頭來,目光直視著徐毅道:“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似乎還遠遠不夠!”

“這還不夠?”徐毅剛剛還掛著輕笑的臉上,聽到蕭銳的這話後,頓時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訝異的望著蕭銳道:“難不成,非逼著我下狠手嗎?”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蕭銳聽到徐毅的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繼而微微的嘆口氣道:“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你不是想要我退婚嗎,那我就偏偏要娶襄城!”

說到這裡時,目光忽然緊盯著徐毅,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除非你有種殺了我!”

“活著不好嗎?”徐毅聽到蕭銳的這話,頓時輕笑了起來,幫忙為蕭銳蓋好毯子,而後,這才衝著蕭銳道:“再者說了,你那麼想死,也不用讓我來動手吧!”

這話落下時,便再也不等蕭銳開口,轉身便向著門外走去,只是,在轉身的剎那,剛剛還掛著微笑的臉上,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媽的,難不成真要逼著老子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