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兒才要舉起的手,聽到這老者的話時,禁不住便停在了半空,目光猶豫的望向徐毅,似乎在等著徐毅表態。

那名叫囂的儒生,聽到老者的話後,臉上頓時便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望著徐毅時,臉上更加的肆無忌憚,似乎篤定了,徐毅不敢拿他怎樣似的。

“愣著作甚?”聽到身後沒什麼動靜,徐毅便不由的回過頭,目光詫異的望著韓寶兒,忍不住奇怪的問道:“莫非還要本侯親自動手?”

“明白了侯爺!”

韓寶兒眼見著徐毅轉過頭,臉上的神情,便頓時止不住一愣,隨即,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可似的,衝著徐毅點點頭,說著話時,那蒲扇一般的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那名儒生嘴上。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那名儒生原本臉上的得意,便頃刻間,變成了痛苦的扭曲,韓寶兒的這一巴掌,力道十足,那裡是他能承受的。

一巴掌下去時,嘴裡的一顆牙齒,當場就被扇飛下去,一張嘴時,便是一大口鮮血吐出,只不過,還沒等他吐盡嘴裡的血沫,韓寶兒的又一巴掌,重重的落了下來。

“方才是你跟本侯說話?”聽著身後清脆的巴掌聲,徐毅這才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目光望著剛剛開口的老者問道。

眼前的老者鬚髮皆白,一身短衣麻褐的打扮,坐在那裡不動時,便當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只可惜,這副樣子看在徐毅眼裡時,便讓徐毅有些反胃。

“不錯!”老者眼睜睜的看著,韓寶兒的巴掌,無情的落在那名儒生嘴上,眉頭便止不住的皺起,望著徐毅開口道。

“拿來!”聽到老者的這話,徐毅頓時便向著老者伸出手,言簡意賅的開口道。

“什麼?”看著徐毅突然向他伸出手,老者一時也有些沒明白,目光詫異的望著徐毅,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官身啊!”聽到老者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目光冷笑的望著老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有人在此造謠生事,本侯正在懲戒,你既然想阻攔本侯,想必也是有官身的吧!”

“老夫不過是一介布衣!”聽到徐毅的這話,老者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譏諷道:“莫非一介布衣,便不能說話了嗎?”

“當然可以說話!”徐毅聽到老者的這話,頓時放下伸出的手,目光微笑著望著老者時,卻突然開口問道:“只不過一介布衣,便想阻攔本侯做事,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呵呵!”聽到徐毅的這話,老者頓時輕笑一聲,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目光望著徐毅道:“老夫一大把年紀了,已經無所謂了,遇上不平之事時,總要摻和一下的!”

“不平之事?”聽到老者的這話徐毅的臉上,便頓時假裝露出困惑的表情,目光望了一眼那邊,已經被韓寶兒揍得說不出話來的儒生,奇怪的衝老者問道:“你不會是指哪個造謠生事的傢伙吧?”

“造謠生事?”徐毅的這話落下時,老者的臉上,便頓時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開口道:“那不是新豐侯的自己說的嗎?”

這話落下時,老者的目光,便直直的盯著徐毅,忍不住輕笑道:“老夫雖然年事已高,可也沒聽到什麼造謠生事的話!”

“有意思!”徐毅聽到老者的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望著老者時,忍不住問道:“方才這廝說,本侯在冀州目無王法,為所欲為,難不成也是本侯胡說的?”

“莫非說的沒錯?”徐毅的這話落下時,老者的目光,便迎著徐毅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撇,一副有恃無恐的說道:“新豐侯在冀州做的事,難不成,新豐侯自己已經忘了嗎?”

“還真忘了呢!”徐毅聽到老者的這話,嘴角微微一揚,臉上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面前的老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望著老者說道:“要不你給本侯提個醒如何?”

“哼!”聽到徐毅的這話,老者的鼻翼裡,便頓時發出一聲冷哼,目光望著徐毅道:“崔氏父子兩個大活人,無緣無故的被拘押進軍營,這事兒難不成新豐侯已經忘了嗎?”

“沒錯!”老者的這話落下時,徐毅還沒來得及開口,原本坐在老者身旁的幾名老者,也在此時,突然開口附和道:“老夫幾人,今日就為此事而來,閣下便是侯爵,也不能任由你在冀州為所欲為!”

剛剛因為徐毅下令,讓韓寶兒掌摑那名儒生,嚇得先前叫囂的一眾儒生噤若寒蟬,但此時,聽到幾名老者同時開口,便似是又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開口又叫囂了起來。

“就是就是,若不放出崔氏父子,我等今日便不走了!”

“放了崔氏父子!”

“……”

“韓寶兒,若有人敢再叫囂,讓他閉上嘴!”徐毅聽著周圍的呱燥,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頭也不回的便衝著身後的韓寶兒吩咐道。

“明白侯爺!”先前的那名儒生,此時,早就沒了聲響,一灘泥似的躺在地上,聽到徐毅的這話後,韓寶兒的目光,頓時便凶神惡煞般的望向了那些叫囂的儒生。

俗話說,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人能在這裡叫囂,所仰仗的,不過便是身上的那件儒袍,在如今的大唐,這樣的儒袍,便如同是護身符一樣。

然而,這樣的護身符,在徐毅的這裡,明顯是有些不頂用的!

聽到徐毅的話,再看到韓寶兒凶神惡煞一般的目光時,剛剛還叫囂起來的一眾儒生,頃刻間,便閉緊了嘴巴,變成了啞巴一樣的人。

耳邊沒了呱燥聲,徐毅的目光,這才又望向面片老者,忍不住開口問道:“方才你說,無緣無故的將崔氏父子拘押起來,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難道不是?”聽到徐毅的這話,那老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冷笑,目光迎著徐毅的目光,開口說道:“那新豐侯倒是說說,那崔氏父子何罪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