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失蹤了,這是時隔三個月後,百騎從河北帶來的訊息!

當初,徐毅派朱平去河北的時候,李二暗中還派了百騎的人跟隨,現在,百騎的人回來了,可朱平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你們不是一直跟著他嗎?”徐毅望著面前的百騎,眼角在劇烈的跳動著,當著李二的面,便極力剋制著心裡的怒火,問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面前的百騎,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話讓他有些沒法回答!

三個月前,他們自從到了河北,便幾乎形影不離的跟著朱平,輾轉於河北的諸州,看著朱平將帶去的惡錢,一點點流入到河北諸州。

原本這一切,都顯得相當的順利,他們還暗自有些慶幸,就等著離開河北了,因此,警惕心便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可誰知道,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前一晚,突然便出了事,早上醒來的時候,朱平就人間蒸發了,非但如此,就連他們用惡錢購來的糧食,也被人洗劫一空。

“這麼說,你們是著了他們的道了?”面前的百騎,雖然嘴上沒說,可徐毅那還能聽不出來,那些人是在他們的飯菜裡動了手腳。

聽到徐毅的這話,面前百騎的臉上,便頓時出現一道羞愧,好歹是百騎司的人,這種事,向來都是他們最擅長的。

可現在,卻是剛好反了過來,被人家給暗算了,簡直是臭水溝裡翻了船,丟人丟到家了!

“我要是問你,對方什麼來路,你肯定不知道對嗎?”看著面前的百騎,一臉羞愧的神色,徐毅的雙目,頓時微微眯了起來,望著面前的百騎問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面前的百騎,頓時便微微的張了張嘴,目光中,果然便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顯然,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搞清楚,究竟是誰對他們動的手!

“下去吧!”一直坐在那裡沉默的李二,此時,眼見著面前的百騎,一問三不知的神情,目光中,頓時露出一道不滿,語氣發冷的開口道。

聽到李二這明顯不善的語氣,面前百騎的臉上,頓時閃過一道絕望,但還是恭敬的衝著李二一躬身,轉身便慢慢退出了大殿。

“你怎麼看?”百騎已經離開大殿,李二的目光,這才望向了面前的徐毅,微微的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下馬威!”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目光望著李二時,忍不住苦笑道:“大概,朱平他們到河北後,就已經被人識破了身份吧!”

剛剛的百騎,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從他們到達河北後,事情就辦的異常的順利,直到他們離開時,才有人突然對他們動手。

而且,最神奇的就在於,他們只帶走了朱平跟糧食,對於百騎的幾人,卻是連根頭髮都沒傷著!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些人,一早就猜出百騎的身份,不敢動百騎的人,那是還在忌憚李二,不想跟李二直接撕破臉皮罷了!

“朕也是這麼想的!”聽到徐毅的這番分析,李二頓時贊同的點點頭,雙眉微微的皺著,禁不住微微一撇嘴,冷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些人,想必就是七宗五姓的人了!”

那群所謂的幽燕義士們,對李二幾乎是恨之入骨的,如果是這些人,那估摸著,都不用等到三個月,就該迫不及待對朱平動手了。

“那現在怎麼辦?”徐毅聽著李二的話,雙眉不由的深深皺起,目光望著李二時,一臉憂心忡忡的問道。

在徐毅看來,不管是七宗五姓,還是那群所謂的義士,結局都是一樣的!

“你是指那個朱平?”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的目光,不由的望向徐毅,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

徐毅便不由的苦笑一聲,朱平乃是他的人,而且,還是他派去河北的,現在朱平下落不明,他不可能就這麼熟視無睹的。

“朕已經給張亮去了信!”看到徐毅一臉的苦笑,李二便不由微微嘆了口氣,目光望著徐毅時,卻不由的搖頭道:“不過,以朕看來,效果應該不大!”

七宗五姓的人,既然將朱平綁了去,那就輕易不會放了朱平的,李二便估摸著,朱平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但這話,卻又沒法跟徐毅說,徐毅的性子,李二早就見識過了,當初,就為了府上的一個娃兒,就敢直接拿韋家開刀。

現在的朱平,跟當初的喬虎兒,也差不了多少,但七宗五姓的人,又豈會是當初的韋家能比的!

“對了!”李二說到這裡時,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說著話時,突然從案几下,取出一個小瓷瓶,一臉疑惑的遞給徐毅,說道:“這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徐毅當然認得這個瓷瓶,這還是當初他給張仁的,卻沒想到,最後出現了李二手上,頓時便有些奇怪的問道:“這瓷瓶怎麼會在陛下手上?”

“是百騎帶來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頓時微微皺起眉頭,望著徐毅說道:“按照百騎的話,這似乎是故意留給他們的!”

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驚訝的神色,目光望著手裡的瓷瓶時,不由驚訝無比的道:“看來,動手的人,未必是七宗五姓的人!”

張仁的身份,自然是不用說的,如果按照百騎所說,這是張仁故意留下的,那就只能說明,張仁是在向自己暗中報信。

“若非是七宗五姓,那又何必怕跟朕撕破臉皮呢?”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的眉頭,便頓時微微皺起,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目光望著徐毅問道。

李二的這話,也使得徐毅有些想不通,若是那群瘋子動手,就果真如李二所言,何必還要留下百騎,直接一鍋端了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