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剛看到茹娘時,卻並沒有發現,茹孃的身上,有任何遭罪的跡象,這就只能說明,茹娘在突厥這裡的生活是不錯的。

至少,她活的比喬虎兒的孃親要好!

而現在,聽到茹孃的這話,徐毅便更是確定無疑了,恐怕,茹娘想要他救命的,該是她背後的突厥人吧!

果然,聽到徐毅的這話後,茹孃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衝著徐毅點了點頭,小心的辯解道:“可…可她跟別的突厥人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徐毅的臉色,此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剛剛見到茹孃的那種好心情,徹底被破壞已盡,聽到茹娘還在辯解的話時,幾乎強忍著怒氣道:“就因為賞了你一口飯吃?”

“不是的!”看到徐毅瞬間陰沉的臉色,茹娘臉上的緊張,越發的明顯,衝著徐毅使勁的擺擺手,語氣顯得焦急的道:“她…她還救過賤妾的命!”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徐毅聽到茹孃的這話,頓時氣的笑了起來,隨後,一把拉住茹孃的手臂,走到營帳外面,指著俘虜營裡,那些原本屬於關中的百姓道:“你問問她們,她們又是怎麼來的突厥?”

“侯…侯爺不用說了,賤妾明白的!”徐毅突然發怒的樣子,似乎嚇到了茹娘,從徐毅的手裡,用力的抽出手臂後,茹娘便大聲的抽噎道。

“你走吧!”徐毅現在有點惱火,背對著茹娘,指了指外面,語氣冷冷的道:“本侯就當你已經死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茹娘頓時衝著徐毅,微微的躬身一禮,輕聲的抽噎著,轉身便向外走去。

然而,快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麼,轉身又走到了徐毅身前,從懷裡掏出一件吊墜,遞給了徐毅。

“這是什麼?”徐毅納悶的接過吊墜,疑惑的拿到眼前,吊墜上掛著的,乃是兩顆動物的獠牙,看著像是野豬的,頓時便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

“是賤妾從她身上取下的!”聽到徐毅的這話,茹娘頓時便擦一把眼淚,站在那裡低聲道:“這上面的獠牙,就是侯爺當初殺得那頭野豬!”

“你說的人是?”聽著茹孃的這話,徐毅的眉頭,當即便微微皺了起來,腦海裡,不由的想起,一年前雪地裡的那個驚險一幕。

“圖蘭朵!”徐毅的話音落下,茹娘便抬起頭,望著徐毅說道:“她是頡利可汗的胞妹,賤妾這條命,也是她從雪地裡撿來的!”

茹孃的這話,頓時便聽的徐毅,當場目瞪口呆,合著說了半天,茹娘口口聲聲,想要他出手相救的人,竟是那女人啊!

想到這裡的時候,徐毅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的樣子,蒙著白色的面紗,一雙月牙兒似的雙眸,說話時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當然,還有那漆黑的雪洞裡,那觸手軟軟的地方,還有危險來臨時,像個木雕似的模樣!

徐毅便微微的吸一口氣,將手裡的吊墜收起來,轉過身來時,便望著準備離開的茹娘問道:“她怎麼了?”

“中了風寒,人都昏迷不醒了!”聽到身後徐毅的聲音,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茹娘,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轉過身來,喜極而泣的道。

“帶過來吧!”聽到茹孃的這話,徐毅頓時嘆口氣,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衝著茹娘擺擺手,說道。

有些事,總是無法狠得下心來,就像當初的茹娘,明知他說梁師都的後宮,可最後,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原本被關押在俘虜營的圖蘭朵,很快便被茹娘等人,送到了徐毅的營帳!

原本的白色面紗,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露出面紗下,一張清麗娟秀的面容,那雙月牙兒似的雙眸,此刻卻是緊挨著,白皙的臉頰,也早已燒的通紅。

徐毅示意將人放到床榻上後,目光便不由的望向身後的韓寶兒幾人,那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

“侯爺,某家啥也沒看到!”韓寶兒跟隨徐毅時間長了,腦袋也跟著機靈了起來,看到徐毅望來的目光,當下便使勁一拍胸脯,衝著徐毅便說道。

“那就麻煩出去點啊!”聽到韓寶兒的這話,徐毅頓時便衝著外面,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臉沒好氣的衝韓寶兒幾人說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韓寶兒幾人,這才衝著徐毅,尷尬的乾笑一聲,隨即,便一溜煙的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