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麼做,會不會有點不…不太好!”有傷天理這種話,劉蘭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的,於是,便支支吾吾的,改換了另一種說法。

“什麼不太好?”徐毅聽到劉蘭成的這話,頓時訝異的抬起頭,奇怪的望著劉蘭成道:“穿了鼻環而已,難不成還比宰了吃肉還要過分?”

“那…那倒不是的!”剛剛心裡還覺得過分,可被徐毅這麼一說時,劉蘭成的眉頭,便微微一皺,當場便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徐毅便懶得理會劉蘭成,轉過身時,便將剛剛的鐵條抽出來,看著已經燒紅的鐵條時,便順手遞給了劉蘭成,道:“司馬覺得不是,那就有勞司馬動手了!”

劉蘭成的嘴角,便使勁的開始抽搐,目光看了看徐毅,又看了看徐毅手上,燒紅的鐵條,最終便深深的嘆了口氣,從徐毅手裡接過了鐵條。

牛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便是鼻子,徐毅便指揮著劉蘭成,在一陣吃疼的牛哞聲中,硬生生在牛的鼻子上,穿出了一個洞。

劉蘭成的臉色有些發白,握著鐵條的那隻手,還在使勁的抖動著,這廝殺起人來時,絲毫都不感到手軟,穿個牛鼻孔,竟然變成這樣!

“司馬剛剛做了一件大善事啊!”將做好的柳條鼻環,小心的穿到牛鼻子上,再敷上些止疼藥後,徐毅這才來到劉蘭成的面前,衝著劉蘭成道:“救牛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劉司馬該感到高興才對的!”

“侯爺這話,劉某怎地從沒聽過!”聽到徐毅的這話,劉蘭成的臉上,頓時便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苦笑著望著徐毅問道。

“司馬就說本侯說的對不對吧!”徐毅聽到劉蘭成這話,臉上閃過一道尷尬之色,目光望著劉蘭成時,便笑著道:“這牛頭本來也是逃不過被屠宰的命,可現在卻是能活個七八年不成問題的!”

這話落下時,看到劉蘭成依舊懷疑的神色,徐毅便叫人,立刻找來了繩子,拴在了剛剛的鼻環上,輕輕一拉繩子,那頭牛便立刻乖乖的跟著繩子走了。

劉蘭成眼見於此,剛剛還有點發白的臉色,頓時便露出一臉的笑意,走過去,便從士卒的手裡接過繩子,興高采烈的拉著那頭牛,在周圍轉了起來。

原本就難以馴服的牛,在鼻環的作用下,立刻就變得乖乖的,無論劉蘭成走到哪裡,只有輕輕一扯繩子,那頭牛就會乖乖的跟隨。

“嘖嘖,神了啊!”劉蘭成的臉上,掛著興奮之色,一臉意猶未盡的,將牛牽到徐毅的面前,衝著徐毅便說道:“沒成想,只需這小小的鼻環,就能讓牛這麼聽話,佩服佩服!”

“那要是如此一來,過的幾年,律法怕是要改一改了!”徐毅的臉上,也是掛著開心的笑,主要是這樣一來,歌濫拔延哪裡送來的牛,就會起到大作用了。

“那肯定啊!”聽到徐毅的這話,劉蘭成頓時興奮的張嘴大笑起來,轉過頭時,便將韁繩遞給了身旁計程車卒,拍了拍手,便衝著徐毅笑道。

這話落下時,兩人便頓時面面相覷一眼,同時張嘴大笑了起來!

然而,笑聲還沒落下,便突然聽的一人,熟悉的聲音,從城門樓那裡傳來:“什麼事,讓侯爺笑的這麼開心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徐毅的目光,頓時便開心的向著來人望去,果然,就見得城門口那裡,多日不見的許敬宗,一身風雪的向徐毅這邊而來。

目光越過許敬宗,從敞開的城門望去時,便見得城外的荒野上,一輛輛裝滿糧草的爬犁,正排成一字長龍的,靜靜停在那裡。

“總算是盼到你來了!”看到城外停滿的糧草,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驚喜,當場便迎著許敬宗走了上去,衝著許敬宗便高興的道。

“侯爺使命,許某人豈敢耽擱!”許敬宗一身的風雪,雖然臉上掛著微笑,可卻還是無法掩藏眼底的疲憊,看樣子,這些天也是沒怎麼好好休息的。

“言重了,都是為了大唐嘛!”徐毅聽著許敬宗的話,開心的衝許敬宗拱了拱手,隨後,便指著身後的幾口大鍋,衝著許敬宗便玩笑道:“你也是有口福啊,錯過了今晚,可就沒這口福了!”

身後的幾口大鍋裡,此時,都已經煮上了牛羊肉,大火的作用下,幾口大鍋裡,都在咕嘟咕嘟的冒泡。

許敬宗聽著徐毅的這話,目光望向幾口大鍋時,忍不住吞嚥了幾口唾液,但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訝異,望著徐毅的目光中,充滿了驚疑之色。

“定襄大捷啊!”徐毅看到許敬宗這種表情,當場便哈哈大笑一聲,伸出手,使勁一拍許敬宗的手臂,大聲衝著許敬宗道。

“我的天!”許敬宗果然是不知道的,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嘴,當場便微微張大,過了好久,這才一臉驚喜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