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宮裡,莫名其妙的住了一夜,早上從東宮裡出來時,恰好便遇到了李兮若,似乎是準備要去東宮,看到徐毅從東宮出來,頓時便楞在了那裡。

徐毅見到李兮若時,也不由的一愣,不過,很快徐毅的臉上,便露出曖昧的笑,當著李兮若身邊的幾個宮女,還衝著李兮若挑了挑眉。

李兮若原本愣在那裡的人,在看到徐毅臉上那曖昧的微笑時,臉頰頓時騰一下變得通紅,腦海裡,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日被徐毅輕薄過的畫面。

“登徒子!”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看到徐毅衝她挑眉,眸子中頓時出現一抹慌亂,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衝著徐毅便狠狠白了一眼。

只可惜,這樣的姿態,看在徐毅眼裡時,平白的反讓徐毅心裡,不由的一蕩,估摸著,要不是李兮若身邊還有宮女,徐毅都要故技重施了!

“你…沒事吧?”兩人錯過的時候,李兮若忽然停下腳步來,目光猶豫的望著徐毅,小聲的問道。

這幾天,徐毅跟韋家的事情,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了,心裡不免對徐毅有些擔心,昨晚的時候,她便聽到徐毅住在了東宮,因而,今日一早,便趕緊跑來東宮。

“我能有啥事!”聽到李兮若這關心的話,徐毅頓時輕鬆的一笑,而後,便衝著李兮若眨了眨眼,小聲的問道:“你擔心我啊?”

“呸!”剛剛還一臉擔憂的李兮若,此時,看到徐毅一副輕佻的表情,頓時不顧身邊的宮女,衝著徐毅便輕啐了一口,咬牙切齒的道:“好一個登徒子,誰來擔心你!”

只是,這話不說還好,當這話從她的嘴裡出來後,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點小女兒家姿態。

惹得徐毅頓時張嘴大笑一聲,便是旁邊的宮女,此刻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望著李兮若時,目光裡盡是不可思議!

李兮若剛剛才消退下去的紅暈,剎那間,又重新佈滿了臉頰,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徐毅,隨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匆匆的向著東宮而去。

“真好!”看著李兮若惱羞成怒,離開的身影,徐毅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有些痴迷起來,直到徹底看不到李兮若身影了,這才小聲的感嘆一聲,抬步就向著宮外而去。

從宮裡出來時,突然發現所有跟他遇見的人,眼神都有點怪怪的,臉上的表情,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隨後,見到柳長東時,發現柳長東的表情也是如此,徐毅便頓時有些奇怪的問道。

“韋家將屍首抬到刑部衙門前了!”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頓時摸了摸鼻子,衝著徐毅嘿嘿一笑道:“據說還是那多年不問世事的韋家老太爺,親自帶人來的!”

“不是說好了,那屍首都不準動的嗎?”徐毅聽著柳長東的這話,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由的一愣,而後,禁不住冷笑一聲,望著柳長東說道。

“誰知道呢!”柳長東聽到徐毅的這話,也跟著冷笑一聲,目光望著刑部的方向,微微嘆口氣道:“或許是那韋老頭突然改變主意了吧!”

“那就不管咱們的事了!”徐毅聽著柳長東的話,不由聳了聳肩,說著話時,便跟柳長東兩人,向著皇城外走去。

兩人從皇城裡出來時,侯府的馬車,早早就停在皇城的外面,駕車的人,自然便是韓寶兒派來的人。

事實上,自打喬虎兒出事後,徐毅再出行時,便都是以馬車代步,之前駕車的乃是柳長東,現在便是韓寶兒派來的人了!

生怕徐毅會出什麼意外似的,韓寶兒竟然派了五人,都是裡面一等一的悍卒,生的人高馬大的,身上的那股氣勢,便是柳長東也要忌憚三分。

徐毅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是韓寶兒有點杞人憂天了,韋家便是再怎麼樣,也不敢對他怎樣的,可到底還是沒說過韓寶兒,只好聽憑韓寶兒安排了。

馬車從皇城外離開,一路便朝著侯府所在的德新坊,馬車裡的徐毅,還在跟柳長東說著話,卻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一聲暴喝,隨即,便聽到了鐵器相撞的聲音。

馬車的車簾此時垂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能聽到外面傳來的打鬥聲,以及周圍的人們,不斷傳來的驚叫聲。

徐毅待在馬車裡的人,剛想伸手開啟車窗,卻不料,肩膀被柳長東一下按住,而後,便聽的柳長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待著別動!”

這話落下時,徐毅便覺得身後一陣風起,隨即,便見得垂下的車簾,被人一下掀開,柳長東便從那掀開的車簾中,‘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外面的打鬥聲,便更為激烈了,徐毅坐在馬車裡,不由的深吸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了短銃,檢視了下短銃裡面的火藥,一下便掀開了車簾。

外面來的人,足足有十幾人之多,一個個全是緊身打扮,手裡握著明晃晃的橫刀,一臉的決絕之色,前仆後繼的,大有不死不休的姿態。

一名看上去是領頭的傢伙,手裡握著橫刀,現在圈外拼命的叫著,目光陡然間看到掀開的車簾後,露出的徐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