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的名額,這是徐毅在來時,就已經打聽好的,以他現在侯爵的身份,五十名家將,已經是極限了。

但讓徐毅驚訝的是,李二竟然就這樣痛快的答應了,別說是大殿內的群臣了,便是徐毅本人,也感到有些意外!

從大殿裡出來的時候,徐毅便感到眾人望著他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起來,目光中帶著種戒備,徐毅心裡便不由冷笑起來。

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原本家將這種事,是沒必要放在朝會上說的,私下裡給李二說一聲便可以了,但徐毅偏偏就是在朝會上提了出來。

那些人,不是拿喬虎兒給他警告嘛,徐毅便用這種方法告訴他們,不管想玩什麼陰的陽的,儘管來便是,侯府已經做好了準備!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的時候,發現程咬金跟老秦兩人,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臉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望著徐毅時,微微嘆口氣道:“需要的時候,跟老夫說一聲,府上還有些能用的人!”

昨天喬虎兒的事情,秦程兩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時候,稍微有點動靜,就能傳的滿城盡是。

更何況,昨日侯府鬧出的動靜,委實是不小,長安萬年兩個縣衙的人,都被驚動,縣令還親自帶著武侯衙役,滿長安城的搜尋。

到了這種時候,即便訊息再閉塞的人,大概也有所耳聞了!

“好!”徐毅答應的很乾脆,雖然,心裡也清楚,不可能真的讓程府的家將,牽扯進這件事來,可還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程咬金說這話的時候,乃是直接在大殿外,此時,大殿內的百官們,正陸陸續續的從殿內出來,自然對程咬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的。

“還有老夫這裡!”老秦等著程咬金的話音落下,也在旁邊拍了拍徐毅的肩膀,說起話來時,毫不避諱的道:“府上的人,隨時等著你小子去差遣!”

說完了這話,秦程兩位老將,這才抬頭挺胸,在周圍訝異的百官目光下,施施然的向宮外而去,但兩人剛剛說的話,卻是讓眾人驚訝不已。

這分明就是已經明確表態,秦程兩家要站邊新豐侯,關鍵時刻,秦程兩家還會直接出手干預,大殿外的一眾人中,便有一些人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然而,這卻並非是徐毅關心的,從皇宮裡出來,徐毅又饒了一大圈,來到了玄武門旁的玄甲軍大營,亮明瞭身份,隨即,便找到了朱立賀。

給邢武的書信,昨晚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此時,李二既然已經同意,便需要人快馬加鞭的去往夏州,將書信送到邢武的手裡。

顯然,這個差事,只能是落到風字營這裡了!

“侯爺,別忘了你手上的令牌!”將事情,簡單的給朱立賀一說,朱立賀當場便痛快的答應下來,但就在徐毅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的朱立賀,卻忽然衝著徐毅說道。

“什麼意思?”聽到身後朱立賀的這話,徐毅原本已經轉身的人,不由的又轉過頭來,納悶的望著朱立賀問道。

他手上的確有風字營的令牌,而且,他還是風字營目前的校尉,可那又能怎樣呢!

風字營說到底,還是歸玄甲軍統領,不可能為了他的私事,直接就聽他差遣的,這也是徐毅為何,要從夏州調人的原因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朱立賀的目光,不由的望了一眼,徐毅身旁跟著的柳長東,表情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望著徐毅道:“侯爺可別忘了,風字營是見令行事的!”

這話便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徐毅豈能聽不明白,朱立賀話裡的暗示,這意思就是,關鍵的時刻,徐毅直接可以用令牌,調動風字營的甲士!

徐毅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這是他從前都沒想過的事,換句話說,他從來都沒將手中的風字營令牌,正兒八經的當成一回事。

總覺得,他就是臨時的一個令牌,唯一能排上用場的時候,也大概是李二讓他辦事的時候,比如,那次的山谷之行,以及前不久的夏州之行。

但從來都沒想過,可以在李二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憑藉手上的令牌,直接調動風字營的甲士!

直到此刻聽到朱立賀的話,徐毅這才恍然大悟,頓時,拿出懷裡的令牌,重新的打量起來。

只不過,此時再看這塊令牌時,顯然代表的意義,有點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