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徐毅一見劉蘭成的這表情,便頓時猜到,劉蘭成可能還被矇在鼓裡,於是,衝著劉蘭成尷尬的一笑,說著話時,趕緊溜出了劉蘭成屋子。

朱立賀帶著人去了歌濫拔延的部落,既然徐毅非去不可,那就得想個萬全的法子,誰也不敢保證,那突厥女人,到底會對徐毅怎樣。

所以,即便徐毅到時要去,那也得讓朱立賀,提前去試探試探,那突厥女人的底細,再者,見面的地點,自然也不可能是歌濫拔延的部落。

送走了朱立賀,徐毅頓時痛苦的長嘆一聲,女人果然是記仇的,尤其還是有點勢力的女人。

當初,自己還好心收留了他們,結果,就因為不小心,摸了不該摸得地方,就這麼斤斤計較的,早知道,就不收留她們了。

許敬宗自打來了夏州,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起來,一天到晚的沒事做,就在夏州城裡亂逛。

等到逛累了,便回到徐毅的屋子,搬張小凳子,坐到火爐的邊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烤土豆。

最重要的是,晚上還能跟徐毅兩人,吃著小火鍋,喝著徐毅的美酒,這種愜意的日子,許敬宗覺得這輩子都沒享受過。

當然,美中不足的是,夏州乃是一座軍鎮,有些地方,便未免有些太過枯燥了,好在,許敬宗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能夠剋制的。

“侯爺這日子,過得真叫舒服啊!”一口美酒下肚,隨手,又夾起一塊涮羊肉,許敬宗慢慢的嚼著,感受著涮羊肉在嘴裡的美味,不由的搖頭讚歎道。

“大學士要是覺得舒服,回頭不如讓陛下調你來夏州啊!”徐毅聽著許敬宗的這話,不由輕笑了一聲,給許敬宗面前的空盞中斟滿了,禁不住打趣道。

“好啊!”徐毅的這話落下,原本在那裡兀自贊嘆的許敬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笑望著徐毅說道:“就只怕沒人保舉許某來此啊!”

“算了吧!”徐毅聽到許敬宗的這話,不由的好笑了一聲,夏州這地方再好,哪有待在長安舒服。

若非自己多管閒事,接下了這個爛攤子,早就離著夏州遠遠的了,更別說還是許敬宗了。

“看吧,許某就說了,沒人保舉許某的!”看到徐毅在那裡搖頭,許敬宗頓時張嘴大笑一聲,說著話時,端起已經斟滿酒的酒盞,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隨後,訕笑著抬起頭來,目光悠悠的望著屋頂,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嘆道:“人生苦短啊,可不能虛度了大好的年華!”

這話聽的徐毅有點莫名其妙的,便當是許敬宗借酒感慨,一時也沒多想,專心對付起鍋裡的涮羊肉來。

派去歌濫拔延部落的朱立賀,在兩日後的傍晚時分,也從歌濫拔延那裡趕了回來,一見到徐毅的面,便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那突厥女人的身份,總算被他從歌濫拔延的嘴裡,給想法套了出來,結果,卻是讓朱立賀都感到驚訝。

這突厥女人,竟然是頡利的胞妹,據說,還是被頡利十分寵愛的妹妹,怪不得,能說出那樣自信的話來!

“不對吧!”徐毅聽著朱立賀的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望著朱立賀說道:“既然是頡利的胞妹,那幹嘛冒那麼大風雪,跑去歌濫拔延的部落呢?”

“是啊!”朱立賀聽到徐毅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苦笑,說道:“當時,俺也好奇的問了,結果,那歌濫拔延卻說,好像是跟頡利鬧翻了,跑來歌濫拔延這裡避禍的…”

說到這裡時,朱立賀突然衝著徐毅眨眨眼,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問道:“侯爺猜猜,那女人為啥偏偏跑到歌濫拔延部落來呢?”

“這就是我想問你的!”徐毅才沒心思,去猜這種無聊的迷題,聞言後,頓時沒好氣的望著朱立賀道:“直接說就是了!”

“沒勁!”朱立賀聽到徐毅的這話,頓時有些掃心的嘆口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那歌濫拔延,乃是頡利的姨丈,娶得可敦乃是阿史德部落的女人!”

“這就怪不得了!”徐毅聽到朱立賀這話,目光中,頓時露出恍然的神色,微微嘆口氣說道。

只是,這話落下時,目光卻又望向朱立賀道:“那現在怎麼辦?”

“三日之後,比試輸贏!”聽到徐毅的這話,朱立賀的嘴臉,頓時微微的一揚,開心的望著徐毅說道:“那女人要跟侯爺公平比試一場騎術…”

“你不會答應了吧?”徐毅聽到這話時,當場便驚的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朱立賀,無比震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