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魯的樣子,看到徐毅直皺眉頭,知道的你是在餵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圖財害命呢!

於是,轉眼的工夫,朱立賀便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說是過來伺候徐毅的,看的徐毅都目瞪口呆了!

不用猜,這女子便是梁師都的‘妃子’了,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面容看著倒也俏麗,只是,看起來卻有點狼狽。

徐毅只好坐了起來,默默地將飯菜挪到面前,開始往嘴裡送飯,看的朱立賀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眼前的女人,從哪裡來的,就該送到哪裡去,徐毅可沒那樣的習慣,要是換做府裡的繡娘大嬸,那就另當別論了。

然而,當徐毅的這話落下後,面前的女子,卻突然衝著徐毅跪了下來,哭求徐毅將她留下來,看的徐毅不由的皺起眉頭。

如今,外面是數九寒天,加上又是大雪覆蓋,整個俘虜營裡,自然是冷的要命!

徐毅看著眼前女子,聲淚俱下的模樣,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乾脆就點了點頭,將面前的女子留了下來。

反正他現在也是有傷在身,剛好也需要人來照顧,那就正好做個順水人情算了!

面前的女子,便對徐毅千恩萬謝的,照顧起徐毅來,果然就比朱立賀這個武夫強上太多了。

只是,唯一有些不便的是,徐毅方便起來有些遭罪,裡三層外三層的冬衣,等到他費勁的方便完,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那女子似乎覺察到了,等到徐毅再次方便時,便突然走上前來,在徐毅驚詫的目光下,三兩下便解開了徐毅的腰帶。

“你叫什麼?”再次回到床榻上躺好,徐毅看著正在侍弄火盆的女子,想著剛剛的一幕,不由尷尬了半天,這才猶豫著開口問道。

“罪女沒有名字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正在侍弄火盆的女子,頓時回過頭來,衝著徐毅微微一躬身,道:“侯爺若是不方便,可叫罪女子茹娘!”

“茹娘?”徐毅聽到茹孃的這話,嘴角禁不住使勁抽搐一下,這名字還不如不叫呢,叫起來怪怪的,也不知那個缺心眼給取得。

茹娘似乎也察覺到了,看著徐毅突然不說話了,只得在哪裡唯唯諾諾的解釋:“是…是娘取得,侯爺還是別叫了吧!”

“沒事!”徐毅最見不得女人這副樣子了,聞言後,頓時輕笑一聲,望著茹娘問道:“那你家中的其他人呢?”

“我爹爹沒了!”聽到徐毅的這話,茹孃的雙眸中,頓時閃爍起淚光,低著頭在哪裡抽噎道:“我娘被梁賊送給了突厥人…”

“我特麼…”茹孃的這話,聽的徐毅都驚呆了,這茹娘不是梁師都的‘妃子’嘛,怎麼梁師都還把岳母給送人了,徐毅感覺他得重新認識梁師都了。

“罪女不是梁賊的妃子!”聽到徐毅的話,剛剛還在低頭抽噎的茹娘,突然間抬起頭來,衝著徐毅道:“我爹爹還是被梁賊害死的,罪女跟梁賊有殺父之仇…”

“既然如此,那梁師都為何留你在他身邊?”聽著茹孃的這話,再看看茹娘一副憤懣的表情,徐毅的眉頭,禁不住微微皺起,不由奇怪的問道。

徐毅的這話一出,面前的茹娘,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過了許久,這才低著頭,聲如蚊蠅的道:“那梁賊是將罪女送與了別人!”

徐毅彷彿聽到了,自己三觀被震碎的聲音,整個人聽的都有點目瞪口呆了,看著茹孃的目光,頓時變得同情起來。

“侯爺,罪女想去突厥…”面前的茹娘說著話時,突然衝著徐毅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道:“罪女這世上就只剩我娘一個親人了,求侯爺放了罪女吧!”

茹娘這突然的舉動,委實讓徐毅有點意外,繼而聽著茹孃的話,不由得有些惱火起來,這尼瑪弄得就跟他強搶民女似的,這事兒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罪女想用寶物換取一條活路…”茹孃的話音落下,看到徐毅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衝著徐毅說道。

這話落下時,不等徐毅再開口,便見得茹娘突然翻身站起,轉身便出了屋子,片刻的功夫,等到再次回來時,手上便多了一個包袱。

徐毅正感到納悶時,茹娘便當著徐毅的面,將包袱開啟,隨即,便從包袱裡拿出一樣東西,通體雪白,做工精美,卻正是先前丟失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