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跟他爹一樣,都是勇猛的一塌糊塗,這次也跟著左武軍去了靈州,一到了衝鋒的時候,這貨就跟沒了籠頭的驢一樣,攔都攔不住。

更何況,他現在身上還帶著傷,要是擱在平日裡,興許還能跟這廝拼一下的,現在卻只能認慫了!

李景恆眼裡的興奮勁,瞬間便黯淡了下去,他生平有三大愛好,喝酒、看別人打架,至於這第三嘛,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現在看著一場架沒打起來,頓時便嚷嚷著,要徐毅拿出最好的酒出來,他可是聽別人說,徐毅在莊園裡,還專門挖了一個酒窖的。

徐毅便頓時衝著李景恆,比劃了一個手勢,轉身便去了酒窖,酒窖早就已經挖出來,裡面也存放了好幾桶紅酒,自然都是從農場里弄來的。

但這卻不是最好的紅酒,手機農場現在還在升級當中,越是升級到後面,種出的東西就越是高階,包括這紅酒也一樣。

徐毅曾經還種出過百萬一瓶的,只可惜,那會兒手機卻沒有這樣的功能,要不然,他也可以有口福了,但即便如此,現在拿出的紅酒,也在大唐算是頂級了。

當酒窖門開啟的時候,裡面頓時便有一股醇香的酒味撲鼻而來,而整個酒窖當中,都被這股醇香味瀰漫著,便是徐毅,也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拎著紅酒回來的時候,幾個紈絝卻並不在廳堂裡,倒是隔壁的房間裡,傳來幾人的爭論聲,徐毅聽著幾人的爭論,忍不住有些想笑。

當初建莊園的時候,徐毅就是拿這裡,當度假的地方,因此,除了後面的一大片空地外,還在閣樓裡空了兩間房,一間是檯球室,一間是麻將房。

現在紈絝們待的房間,就是旁邊的檯球室,幾人也沒見過這東西,理智告訴他們,這玩意兒就是用來娛樂的,可就是硬生生不敢亂動。

徐毅將紅酒放到一邊,拿起旁邊立著的檯球杆,一杆子下去,桌上擺成三角的檯球,立刻便骨碌碌的滾動起來,李景恆的雙目,剎那間便亮了起來。

規則很簡單,幾個紈絝瞬間就聽明白了,拿起檯球杆,就對著桌上的檯球亂捅起來,程處默肩膀有傷,試探著捅了兩下,立刻就痛的將杆子交給了牛大寶。

然後,場上就剩下,程處默對牛大寶的痛罵聲了,這廝生的五大三粗的,力氣大的跟頭牛一樣,桌布都被捅了幾個窟窿,硬是沒捅進去一個球。

牛大寶的臉色,便漲的跟豬肝色一樣,幾次轉過身,用兇狠的眼神警告程處默,可每次剛剛消停不到一會,身後便又傳來程處默氣急敗壞的聲音。

“完了,這廝完全沒救了!”程處默說話時,嗓子都有點啞了,眼看著李景恆就剩一個黑八了,程處默頓時痛心疾首的轉過身,衝著徐毅一攤手說道。

徐毅便相當有些無語,一局檯球,都被這兩人玩了小半個時辰,別說是程處默了,徐毅幾次都想上去捅兩下。

“還有誰?”將最後的黑八捅進球洞,李景恆整個人都開始飄了,將球杆立在身側,威風凜凜的面向徐毅幾人,頗有股大將風範的意味。

於是,徐毅便毫不客氣的拿起了球杆,欺負菜鳥這種事,向來都是他的強項,更何況,這隻菜鳥還格外的囂張,那就更不能錯過了。

規矩很是公平,李景恆五杆,徐毅只打一杆,輸一局便是一貫錢,李景恆剛剛勝了一局,已經膨脹到目中無人了,答應的相當痛快。

結果,五杆結束之後,他便只有靠牆站著的份了,直到徐毅將黑八捅進球洞,李景恆這才生硬的開口道:“欠你一貫,記賬!”

再之後,便說什麼也不跟徐毅打了,拉著柴令武跟牛大寶兩人,徹底算是玩嗨了,等到天亮的時候,可憐的牛大寶,整整輸給了李景恆十七貫錢,這還不算柴令武的。

“哎呦,某個人回去要捱揍了呦!”十七貫錢也不是小數目,尤其對於牛進達這樣摳門的人,程處默看著牛大寶垂頭喪氣的樣子,頓時在那裡幸災樂禍的道。

“俺他娘忍你一晚上了!”牛大寶心裡本就難受的很,此時,再一聽程處默這落井下石的話,當下便有些惱怒的衝向程處默,朝著程處默的肚子,便是一拳砸了下去。

“該!”徐毅並沒有想拉架的打算,程處默嘴上嘲諷牛大寶也好,牛大寶痛扁程處默也罷,兩人的關係都是最好的,要不然,程處默也不會追著牛大寶一人罵罵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