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目光帶著驚訝,這小子沒聽說懂醫術啊,但聽著徐毅在哪裡講,什麼傷口縫合,消毒之類的,竟覺得十分有理。

尺許長的傷口,自然是要縫合的,這有助於傷口的癒合,但這事兒徐毅幹不了,他此時還能蹲在這裡,跟老道說話,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還好有孫老道在,徐毅只管告訴孫老道理論,怎麼消毒、怎麼縫合,剩下的事情,就是靠孫老道自己領會了,好在老道的悟性並不差。

就是坑苦了受傷計程車卒!

尺許長的傷口,硬生生被縫了四十多針,士卒一張臉都變白了,汗珠子就跟雨點一樣滾落,一開始還咬牙硬挺著,可到了後來時,實在忍不住了,便哀求似的衝著老道開口。

“行…行了吧道長,俺覺得沒啥事了!”

“就快好了!”孫老道做起事來,絕對是一絲不苟的,說好了縫合傷口,那就是縫合完為止,差上一針都不行。

徐毅看著還沒縫合完的傷口,再看看士卒一臉痛苦的樣子,索性拿過酒精,給士卒灌了兩口下去。

這玩意兒直接喝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但到了這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當是麻醉藥一樣了。

從來沒接觸過高純度烈酒計程車卒,就只是小小喝了兩口,剛剛還痛苦萬分的樣子,片刻後,竟然一臉醉意的嗤笑起來,看的徐毅都傻眼了,不知道該笑還是不笑。

“好了!”總算是縫合完了傷口,孫老道抬起頭來,禁不住長長鬆了口氣,徐毅這才發現,老道也是一臉的汗水,看來老道承受的壓力也不小啊!

這邊的傷口已經縫合包紮完,老道稍稍鬆了口氣後,目光便轉向那邊手臂受傷計程車卒,結果,還沒等老道開口,那名士卒便一臉驚恐的道:“俺這傷根本不打緊的,就不勞駕道長了!”

“需要俺找人綁你過來嗎?”

那名士卒,顯然是被剛剛同伴的遭遇,給完全嚇傻了,只是,他這話才落下,程處默的聲音,便酷酷的在他身後響起,嚇得那名士卒,頓時灰溜溜的來到老道身前。

“小毅哥,能不能給俺也喝兩口?”路過徐毅身邊時,趁著程處默不注意,士卒壓低了聲音,衝著徐毅小聲哀求道。

剛剛徐毅拿出酒精時,他們可都注意到了,酒香撲鼻,惹人垂涎,可沒想到的是,就只是小小的兩口,先前還痛苦萬分的同伴,立刻便是一臉醉意。

既然已經逃不過被孫道長針扎,那就不如讓自己喝醉了,免得受那份痛苦!

“好的!”徐毅聽到士卒的哀求,頓時衝著士卒比劃了一個手勢,縫合傷口是他出的主意,只要不記恨他,那就一切好商量不是。

士卒也不懂徐毅比劃的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到徐毅答應了,士卒頓時便開心起來,趁著程處默不注意時,居然也學著徐毅的樣子,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這突如其來的手勢,看的徐毅臉上的微笑,頓時一下子僵在了臉上,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彆扭。

還有個漏網之魚沒抓到,有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出現,晚上睡覺的時候,徐毅只好從老道家裡搬了出來。

這些天他都一直在老道家裡蹭吃蹭喝的,但現在卻是不行了,老道家裡老的老,小的小的,萬一被那喪心病狂的傢伙盯上了,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原本睡在營帳裡的程處默,也跟著徐毅搬了過來,這讓徐毅暗自鬆了口氣,有了程處默在身邊,至少安全上多了一份保障。

但剛剛才鬆了口氣,就聽的程處默猶猶豫豫的聲音,在他身旁傳來:“能讓俺也喝一口不?”

“喝什麼?”徐毅心裡還惦記著那名漏網之魚,乍一聽程處默這話,頓時有些奇怪的轉身,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呢?”程處默以為徐毅在裝傻,壓根就是摳門不想給他喝,頓時有些不滿的道:“俺就只喝一口,沒必要這麼摳的吧!”

“喝不死你!”徐毅總算明白了這廝話裡的意思,氣的當場拿出酒精,扔給了程處默道:“提前說好了,這玩意兒喝多了會死人的…”

只是,這話說出來時,明顯成了程處默的耳旁風,這煤球兒從徐毅手裡接過酒精,嘿嘿傻笑一聲,直接便是兩口灌了進去。

這番操作,直接看的徐毅都傻眼了,這特娘就是你說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