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二天早上她又把仙劍拿出來,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這就讓招搖山眾靈脩覺得十分奇怪。(ap,16k,cn更新最快。怎麼還晚上收白天拿?招搖山上都是自己人,還怕誰偷去?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著,陽宜問過幾次藍鈺瑤,她便說七彩琉璃時黃時紅,有點不太穩定,看來是白天的時候‘欲’念稍減,又會想著把仙劍拿出供大家吸取仙氣,到了晚上,則‘欲’念加重。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像,至少說明藍鈺瑤不管怎麼控制,體內的七彩琉璃也正在朝下一階段穩步進發,果然,有一天藍鈺瑤將仙劍收起,再也沒拿出來,陽宜便知道她是徹底的進入‘欲’劫之中了。

進入‘欲’劫之中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雖然藍鈺瑤並沒有拔出仙劍,沒有重現當初靈劍宗的情景,可她顯然是又找到了別的樂趣。

招搖山上開始丟東西了。

本來靈脩嘛,孑然一身,除了一條‘性’命還有什麼好丟的?可偏偏就是丟了。比如開山獸剛從靈源處開採出的靈石,沒了。又比如汲汲鳥收集了一年的子時晨‘露’,也沒了。最後就連黑熊阿呆褪下來的過冬皮‘毛’都丟了,天知道有人要那玩藝做什麼?又‘騷’又臭還有一堆跳蚤。

其實大家都不用找,循著阿呆的皮‘毛’味就一路跟到了藍鈺瑤的竹舍。藍鈺瑤並不在屋裡,大概又去別處做案了,於是眾靈脩自行開了‘門’,領了自己的東西回去。他們心裡畢竟還是感謝藍鈺瑤曾將仙劍拿出供大家修煉的,再加上陽宜曾透‘露’過藍鈺瑤可能患有某種腦部暗疾,喜歡收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讓眾靈脩十分同情,也便不去追究。

雖然大部分靈脩都抱著可以理解的心態體諒藍鈺瑤,可終究還是有不吃她那一套地。不用說。自是以卓喧為首的“倒藍派”。

於是每天都有幾個靈脩被卓喧部眾拉去宣揚“異族異心論”,說藍鈺瑤根本就是裝瘋賣傻。她現在這種小打小鬧的行為只是為她將來做下大案地一個鋪墊。秉著教育要趁小,防賊要趁早的基本原則,應該立刻直言上書,拉條幅抗議讓陽宜把藍鈺瑤請出招搖山去。

最頭痛地莫過於陽宜,一方面要考慮眾靈脩的意見。一方面還要想出安置藍鈺瑤的辦法,將她趕出山去?陽宜是沒想過的,因為他答應過夙‘玉’,照看藍鈺瑤。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雖然陽宜和夙‘玉’遠稱不上熟識,也扯不上什麼‘交’情,但是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半途而廢。

於是他去找藍鈺瑤,看看能不能勸她停止這種收藏行為。如果她不再收藏別人的東西,大家地態度就會好多了。

藍鈺瑤也很困擾,收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弄’得滿屋子的臭味她圖什麼?可就是控制不住嘛。就拿現在來說,她甚至看到陽宜髮帶上墜著的珠子都想摘下來收藏。反正只要不是自己的。她都想要。

“你幹什麼?”

看著陽宜努力忍耐的表情,藍鈺瑤連忙縮回伸向那顆珠子的手。打了自己一下,“怎麼辦?我控制不了。”

陽宜微忖一下,“試試轉移你的注意力,如果你可以成功的控制***,說不定就是突破‘欲’劫地一個契機。”不知不覺間,陽宜竟然也開始相信藏在藍鈺瑤體內的是第二個七情寶煞了。

藍鈺瑤連連點頭,躲回屋裡研究到底該怎麼轉移注意力。研究了好幾天,山上依然在丟東西,這已經開始引起大部分靈脩的不滿了。雖然沒有什麼切實地損失,頂多就是去竹屋裡把丟的東西拿回來,可這來回折騰也‘浪’費時間啊,要知道靈脩地時間可都是很寶貴地。

藍鈺瑤因此痛苦不已,讓陽宜做了個數丈長的玄鐵鏈子,一頭箍在自己腰間,另一頭拴在竹‘床’上,鑰匙由陽宜保管,以示自己金盆洗手、痛改前非地決心。眾靈脩都被她這種自我管制‘精’神感動了,除了卓喧那一小撮人,大家都紛紛表示可以理解並同情藍鈺瑤,並原諒她原來的過錯。

可這終究不是最後的解決辦法,因為阿呆褪下的獸皮再一次不見了,現場留下一根竹‘床’

看來藍鈺瑤又有進境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扛著竹‘床’行走穿梭在山林之中,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阿呆在眾靈脩的陪同下取回了它發臭的獸皮,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它一雙熊眼中透出的不信任感還是深深地刺痛了藍鈺瑤的純潔心靈。藍鈺瑤鬱悶了。

摘了玄鐵鏈子,把竹‘床’搬到竹舍外躺在上面望天發呆,內視一週,七情寶煞藍鈺瑤已經將它自行更名為七情寶煞了,七情寶煞的顏‘色’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另有七彩之光流轉在它的中心處,看起來更加漂亮。

“唉!”回過神,藍鈺瑤長長地嘆了一聲,“轉移、轉移……”她口中不斷念叨著,以此驅散著自己心中對那塊臭獸皮的渴望越是不能到手的,她越是想要。

可越是念叨,心裡的***越是強烈,藍鈺瑤不斷剋制自己,瞪著空中大喊:“我不想要……啊!”她忽然驚呼一聲坐了起來,盯著停在空中的某一朵白雲,看了足有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