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宜道:“戾海是散仙,不敢輕易離開老窩,所以外面的事情大都由弟子彙報,只要夙‘玉’說服他那個師姐說是另有仙器出世引發仙氣外洩,戾海便不會懷疑。”

聽陽宜這麼一說,藍鈺瑤心裡更堵了,看那個師姐的神情,八成是對夙‘玉’有野心的。要怎麼說服?使美男計?

又過了幾天,陽宜帶來一隻尖嘴的白‘色’小鳥,只有巴掌大小,見到藍鈺瑤咕咕叫了兩聲,吐出一個透明的晶球。藍鈺瑤接過晶球,上面只浮現了三個字:要控制。

陽宜將那隻小鳥放走,開口道:“這是戾海特有的東西。”

藍鈺瑤盯著那顆晶球發呆,這是囑咐她要控制七彩琉璃的進境,是誰呢?夙‘玉’?還是葉司辰?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長時間。該是葉司辰吧?因為他曾經說過這三個字,可是……夙‘玉’會對自己不聞不問嗎?啊,是了,一定是夙‘玉’要葉司辰傳來的,不然葉司辰怎會知道她在招搖山。

這麼想著,心裡才算舒服了一些,跟夙‘玉’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至少這顆晶球說明他沒有危險,當然,有關對師姐使美男計的事還是讓藍鈺瑤耿耿於懷的。

就這樣,藍鈺瑤安心的在招搖山落了戶,隱居修煉。說是修煉。也就是每日打坐運氣,吸取靈氣,摒棄了以前所學的一切心法。不是她故意不予修煉。而是修煉起來進境也沒有絲毫進展,反而只坐著不動。周遭地靈氣也會被體內的七彩琉璃自動吸引過來,靈氣入體,就是這麼簡單。

而那把仙劍,再沒有出過鞘。因為藍鈺瑤對它還存在著心理‘陰’影,也因為陽宜說大量的仙氣使修行者進境過快是沒有好處地。過於浮躁容易產生心魔。

真是要擦一把冷汗,看來葉司辰與夙‘玉’對修行之事也處於‘摸’索當中,不知道用仙劍修煉的方法是不正確地,當初不僅積極的幫她利用仙劍,而後更將仙劍留給她。想想也是,這七彩琉璃不正是得了仙氣潤澤之後突然鑽到自己體內,又三番兩次的突變異變麼。

就這樣,那把仙劍被當做裝飾品掛到招搖山唯一的一間竹屋裡,當然。現在這裡已經成了藍鈺瑤的‘私’人臥室。可由於島上靈脩對仙氣十分敏感,仙劍雖然沒有出鞘,僅是極少量地仙氣外洩也引得眾靈脩紛紛前來。大概三四百號,飛禽走獸一概俱全。還有數十個已***形的靈脩。圍著竹屋打坐修煉。大量的仙氣會引發不良後果,少量的仙氣對修行卻又是很有助益的。藍鈺瑤便將仙劍置於招搖山中心的一塊高地上,方便所有靈脩的修煉,這就讓藍鈺瑤在眾靈脩心中的位置高尚了起來,因為在他們心中,人類對他們總是不懷好意的,藍鈺瑤除外。

當然也不是所有靈脩都是這麼想地,一丁點的小恩小惠不足以改變他們對人類的想法,其中牴觸情緒最為嚴重地是一個叫卓喧的靈脩,從藍鈺瑤踏上招搖山開始,她便對藍鈺瑤充滿著莫明地敵意。

已***形地靈脩是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本體地,以防止有人利用靈類天生的弱點對其不利,所以卓喧的本體是什麼藍鈺瑤並不清楚。只是經常見到卓喧那雙桃‘花’眼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於是她便猜卓喧是狐狸,不然怎麼會有那麼‘迷’人的眼睛。

不過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藍鈺瑤突然明白卓喧為何對她充滿敵意了。因為她總是見到卓喧臉帶哀怨地盯著陽宜,陽宜卻總是挨在她身邊。

“你離我遠一點吧。”藍鈺瑤忍了很多天,終於忍不住說出這句話,這麼長時間以來,她與陽宜已變得極為熟捻,

“為什麼?”陽宜坐在藍鈺瑤身邊,仍然輕閉著雙眼。

藍鈺瑤撇撇嘴,“你再挨著我,我就要被卓喧的目光‘射’死了。”

陽宜呵呵一笑,聲音低深渾厚,讓人聽不夠。

“呵什麼呵?”藍鈺瑤朝旁邊挪了挪,“在哪裡不是修煉?非要坐到我旁邊來。”

陽宜居然也跟著挪了挪,仍是挨著藍鈺瑤,“在哪裡都是修煉,你又何必執著我坐在哪裡。”

藍鈺瑤翻了個白眼,“你別當我不明白,卓喧對你有情,你卻躲著她,拿我來做盾牌。”

陽宜又笑了笑,“你居然也能看清感情?讓我很詫異。”

能讓陽宜這個幾千年的老怪物感到詫異,藍鈺瑤大概應該感到榮幸的,打了個哈欠,藍鈺瑤改躺為坐,不服氣地道:“我怎麼就不能看出感情?卓喧對你是什麼心思,瞎子也看得到。”

“是麼?”陽宜勾了勾‘唇’角,“如果你真能看出感情,夙‘玉’應該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