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鈺瑤瞥了他一眼,沒見過管人家要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如此甚好?這可是人家的鎮宗之寶,他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發了,最起碼也說點什麼“以後有事儘管開口”之類的客套話嘛。

“咦?”藍鈺瑤的注意力突然被人群中的一個身影吸引過去,那人四十來歲,面白無鬚,身上帶著些許儒雅之氣,看起來有些眼熟。

在眼裡見過呢?

藍鈺瑤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人,引起了夙玉的注意,順著藍鈺瑤的目光望過去,嗯?這個大叔是誰?為什麼藍鈺瑤獨獨注意他?

夙玉一動,所有人都跟著動了,那個白麵大叔頓時成為眾人目光的集聚地。大叔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瞄向宗政英。宗政英疑惑地道:“仙使,有何不妥麼?”

夙玉也不知道,轉而看向藍鈺瑤,藍鈺瑤想了半天,一拍手,指著那人道:“我想起來了,六年前在連雲山,我見過你。”

那人一愣,仔細地看了藍鈺瑤半天,臉上還是一片茫然,藍鈺瑤道:“你忘了麼?當時你攔住輝煌島的人的去路,說我們拿了你們靈劍宗的寶貝。”

那人緊皺眉頭似在回憶,宗政英卻臉色大變,朝藍鈺瑤一拱手道:“藍姑娘,那時前任宗主陷於連雲山,我宗弟子前去尋找,難免有些急躁,衝撞了藍姑娘,還望恕罪。”

藍鈺瑤愣了一下,隨即輕笑著擺了擺手。她不過是順口一說,誰想到宗政英便做出這般惶恐的模樣,藍鈺瑤自是明白他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夙玉和他背後的“仙人”,仙人呵……只一個名字,便讓一宗之主敬畏成這個樣子。

一種陌生而複雜的心情自藍鈺瑤心底漫延開來。她突然想起六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向那個白麵大叔詢問天道宗的情況,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曾經的那種蔑視,那種不屑一顧,不知從哪個角落裡一股腦的鑽出來,再看今日,他那副手足無措之相,竟讓藍鈺瑤產生一種微弱的報復快感。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藍鈺瑤皺了皺眉,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強壓下心底想要冷笑的感覺,看向夙玉,心中又立時被一種溫暖柔情填滿,“我有些累了。”

夙玉二話不說,驅雲降下,身後一群修真也跟著落下來,藍鈺瑤回頭看看,突然勾了勾嘴角,如果她成為真正的仙人,不知這些修真又是一副什麼景象。

夙玉握住藍鈺瑤的手,正想送她回房歇息,宗政英趕上前來,“仙使,蔽派主持的修真演武大會即將開始,還望仙使能多留些時日,主持這場修真盛會。”

夙玉沒有表態,而是看了看藍鈺瑤。藍鈺瑤點點頭,他們本就是來看這盛會的,希望看到新天道宗的人,沒有理由不留下。

得藍鈺瑤首肯,夙玉便也點頭答應,宗政英欣喜不已,藍鈺瑤突然開口道:“若是宗主同意,我希望可以代表輝煌島參加大會。”

宗政英一愣,夙玉顯然也沒想到藍鈺瑤會這麼說,偏頭看著她,其餘修真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說仙家弟子麼?剛剛明明聽夙玉叫藍鈺瑤“師姐”的,怎麼這個“師姐”又要代表輝煌島參賽了?

有疑問,便有猜測。當即便有修真迅速理出一條主線,該是這個輝煌島的女孩兒運用一切非常手段搭上了仙人的弟子,否則憑什麼她就能隨時跟在仙使身邊,而且還十分親密?她說她要參賽,看著仙使的面子,誰還敢爭第一?這個輝煌島,為了揚名,真是不計成本不計顏面,居然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

偷偷透過氣後,這些修真肚子裡一邊罵,一邊暗中琢磨自己門派中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女弟子,不說別的,聯絡聯絡感情也好。

藍鈺瑤和夙玉自是不知道這些修真的齷齪想法的。其實藍鈺瑤的想法很簡單,她想替輝煌島正名,想讓大家提起輝煌島,不再是以另類的眼光看待,她希望輝煌島能真正的融入到修*中來,不再遭受世俗的歧視和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