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幾乎是落荒而逃,轉身拉著行李箱消失在了入口處, 額頭上的觸感久久沒有散去。

***

作為一家之主, 唐父是最先發現自家女兒不對勁兒的。

晚飯時分,為了迎接女兒的迴歸,這位體型健壯的老父親特意宰了一隻鵝用來慶祝,大柴火整整燉了三個小時。

不過......

“你已經是第三次走神了, 最近你那份工作很累嗎?”

“啊?”

唐舒回神, 對上了唐父一雙犀利的眼睛,原本兩分心虛狂漲到了六分。

“沒,工作不累,就是......最近學校有個研究專案挺耗神的。”

要是餘教授在這兒的話, 聽到自家學生的這句闡述肯定會被氣的夠嗆, 要知道整個研究組整日整夜工作, 唯有一人悠哉悠哉。

說起耗神, 天下誰都有資格說,唯獨唐舒沒有!

對此一無所知的唐父:“是這樣?”

“沒錯, 就是關於滿月株的,爸您也知道目前還沒有關於它入藥的記載。”

“那倒是。”

唐父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再次沉浸在晚飯當中,完全沒有察覺對面的女兒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對了, 剛才你提到了滿月株?”

“對, 滿月株。”

提及草藥, 神遊天外的唐舒瞬間切回醫學界精英模式, “爸,我記得您記錄了那幾株西北藥草的生長習性?關於溫度溼度什麼的。”

“是有記載過,你需要的話可以帶走,我已經對它們的環境要求掌握了。”

“謝謝爸,您最近有研究它們的入藥用度嗎?”

“試了兩副,並沒有太大效果。”

“您怎麼試的?”

唐舒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老父親, 就見唐父一邊吃飯, 一邊用筷子敲了敲木桌上的盆。

“喏, 就是它。”

“!!!”

唐舒差點沒被鵝肉給噎到, “您給它餵了多少?”

“兩朵雪蓮花, 三株滿月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