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下意識往後看去,只見雖然整個部隊都在極速打馬前進,可是卻保持著一個整齊的雁形陣,每個騎兵連同備馬之間相互隔著一臂距離,整齊的好似尺量一般!

這讓太史慈不禁大吃一驚!

更讓太史慈驚奇的是,這一天一夜的急行軍當中,夜不收何時休息,何時趕路都極為有章法,每次休息都將會挑選立於隱蔽的地方,周邊暗哨密佈,除了幾個主要將領時不時的商談狀況,全軍就如啞巴一般,即便是埋鍋造飯都不說話。

待靠近營陵之時,全軍停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此時軍中更是進行了“煙火管制”,他們根本就不生火,就著水囊中的水吃些乾糧炒麵便開始飲馬和擦拭武器,順便檢查那怪模怪樣的弓弩。

騎兵他不是沒見過,客居遼東這段時間,無論是異族騎兵還是公孫度的部隊,都做不到如此!

這支騎兵和太史慈見過的任何一支騎兵都不同!

“太史將軍……”

就在此時,陳到開口道。

太史慈也不敢在這支精銳騎兵的統領面前託大,搖頭道:“慈乃白身,不敢在陳將軍面前以將軍二字自稱。”

“好吧,子義兄,不知營陵沂水被斷,守衛堤壩的賊寇有多少?”

太史慈苦笑道:“好教陳將軍知曉,我也是才至營陵未有幾天便隻身前往平原求見劉府君,營陵早被管賊圍得如鐵桶一般,具體情況我卻是不知曉了。”

“子樂!”

陳到低喚一聲,太史慈便見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問道:“頭?有任務?”

陳到點了點頭,向太史慈介紹道:“這是我的副手方悅。”然後轉向方悅道:“我們現在摸不清楚水源處的賊寇幾何,你帶著蛐蛐和鬍子他們隨子義前往水源處查探一下,順便爪幾個舌頭回來,動作快些,現在我們離營陵不遠,隨時有可能暴露。”

方悅點了點頭,朝後吩咐道:“蛐蛐!鬍子!帶你們的人跟我走!”說罷朝太史慈一抱拳道:“有勞這位將軍帶路了。”

太史慈也不矯情,抱拳之後,便跟著方悅帶著十來個夜不收出發前往沂水上游。

十多人縱馬前行了莫約一個時辰,方悅轉頭問道:“太史將軍,此地裡沂水還有多遠?”

太史慈看著夕陽即將落下山頭,再看看周圍山勢,確認片刻後道:“莫約還有二十餘里。”

方悅沉吟片刻後對蛐蛐道:“蛐蛐,你帶兩個人去周邊逛逛,看看是否能抓個黃巾舌頭來。”

正待蛐蛐要答應時,太史慈道:“我也去。”

蛐蛐瞟了太史慈一眼,笑道:“這位將軍看來還是信不過我們啊,去也行,但是你得聽我指揮。”

太史慈只不過是好奇夜不收的作戰方式,聽聞這話,雖然有些憋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隨即太史慈,蛐蛐,外加鬍子和另一個名叫李田的夜不收四人縱馬向前而去。

四人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太陽漸漸落下山頭,周邊慢慢黑了下來,還有些許餘暉照的周邊模糊不已。

蛐蛐皺了皺眉,向後說道:“裹馬腳。”

隨即幾人下馬,太史慈只見蛐蛐他們從背後那背囊中取出四個皮質的套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套子裡全是碎布頭,然後幾人便將那皮套套在馬蹄上繫緊,隨後還給戰馬上了口銜。

蛐蛐看了看愣在當場的太史慈,輕笑一聲從背囊中取出另一幅口銜和裹蹄遞給太史慈,說道:“還好我有備用的,太史將軍且用我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