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嘴之前便是出身於潁川黃巾,何儀被袁珣剿滅後便招安跟了袁珣,因為瞎了隻眼沒有被選上冠軍縣軍,只好做了商行的僱傭軍,保護來往商隊掙錢。

此次討董開始,冠軍縣擴軍,吳大嘴這才如願以償的進了冠軍縣軍……不,虎賁軍,此次便是隨孔秀帶領的一萬步兵聽從袁紹調遣的。

“喲,大嘴啊!”袁珣頓足笑著和吳大嘴打招呼,“進了正規軍感覺如何?”

吳大嘴胸一挺,大聲道:“沒感覺如何,就是想上戰場為公子殺他兩個人玩玩!”

袁珣聞言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為他殺兩個人玩玩……

黃巾出身計程車兵都有這樣的毛病,那就是匪氣十足,但是他並不反感。

袁珣看了看吳大嘴右臂的袖標,笑道:“不錯,還混了個伍長。”

吳大嘴咧嘴笑道:“那是,總不能丟公子的臉,我們……”吳大嘴頓了頓,“各個都是個頂個的漢子!就是不知公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上戰場,我護衛著勞什子盟主都厭煩了,手癢的緊!”

“不許胡說,你這破嘴……”袁珣聞言哭笑不得,拍了拍吳大嘴的肩膀道:“好好幹吧,早晚有你升遷的時候。”

“看吧,我就說我和公子是熟人,你們還不信!我們都是老冠軍人了……”

袁珣失笑往袁紹住處內院走去,身後傳來吳大嘴和同僚的吹噓。

進了內院,花廳中燈火通明,袁紹正坐在主位上,許攸荀諶、逢紀辛評分坐於兩邊。

待袁珣進屋,袁紹指著左首第一個矮几笑道:“君瑜來了,快快入座。”

袁珣朝著袁紹叉手鞠躬,隨後入座。

“君瑜白日所言,應是有了定計,有何想法且說上一說。”

袁珣聞言點頭道:“不知叔父可否聽聞,豫州牧劉岱陳兵與東郡兗州邊界?”

袁紹點頭道:“劉岱橋瑁素來不合,二人在洛陽為官之時便互相看不順眼,中平二年,時任兗州刺史的橋瑁平黃巾不利的奏摺便是劉岱上表的,橋瑁因此闌車入京,被貶為侍中,中平四年才復起成為東郡太守,今日軍議之時,二人還當場指著對方鼻子罵,當真也是讓人看著好笑。”

袁珣搖頭道:“董卓兵縮虎牢關,關東大片土地失去了偽廷鉗制,是故人心浮動,陶謙面北對青州虎視眈眈,就連三叔也開始窺覬荊州襄陽土地。”

袁紹聞言冷哼道:“那孫文臺背上一路殘殺了荊州刺史王睿,南陽太守張諮,袁公路便第一時間自表為南陽太守,對荊州早已是垂涎三尺,那以為我看不出他想幹什麼?這些事都不是秘密,漢室已失其鼎,人心也都膨脹起來了,不過這和我們有何關係?”

袁珣笑道:“自然有關係,我們不也盯著冀州麼?”

袁紹聞言失笑道:“你這話說的好似我們這場討董是一場鬧劇。”

本來就是!

袁珣撇了撇嘴沒有接話,可是那個樣子讓在場之人皆是失笑起來。

從諸侯慢吞吞走出陳留那一刻開始,其實大家都知道了討董就是一個笑話,大家都指望著別人在前面出力,自己在後面渾水摸魚,不過都是不說破罷了。

“那麼君瑜有何想法?”

袁珣嚴肅的看向袁紹,再掃視袁紹一眾謀士一眼,問道:“我想問諸位,這樣的討董自然不可能誅殺董卓,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攻破洛陽,董卓攜偽帝西逃長安,那麼之後呢?”

袁紹和一眾謀士聞言皆是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第一個說話。

大家都知道,之後,便是看誰拳頭大的逐鹿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