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珣點了點頭起身,董白披上小衣,卻見床上凌亂帶著紅梅的白色錦帕,她面頰緋紅,趕忙將那錦帕藏到了枕頭下面。

待董白披衣起身要為袁珣穿衣之時,卻見袁珣而然怒立,霎時間面紅耳赤。

“夫君……你……”

袁珣大囧,訕笑道:“玉奴你實在太美……”

董白聽袁珣誇自己,雖然害羞,心中也是高興萬分,但是此時外面催得緊急,她也忙伺候袁珣穿上一套直裰常服,又為袁珣梳好頭髮,用束髮冠束了髮髻。

袁珣起身倒了三杯冷茶灌下去,這才將心中燥意壓了下去,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夫君且去做事……倘若剛才尚未盡興,妾身等你便是……或是去兩位妹妹房中都可以……妾身聽說……這樣忍著對……對身體不好……”

袁珣聽了董白的話,差點在門口跌倒。

董白看著袁珣踉蹌而去,咯咯嬌然一笑,轉身回到床上,不知為何,她今晚睏倦的緊。

上了床,董白將那錦帕從枕頭下面取了出來,看著那已有些泛黑的落紅,再想起袁珣剛才那可笑又可愛的樣子,甜蜜一笑,笑完眉頭卻蹙了起來。

奇怪了,為何自己對剛才二人親熱一點印象也沒有?

但是再看那錦帕,董白又是面色一紅,抱著錦帕打了個呵欠,再次沉沉睡去、

袁珣出了門,問那敲門的侍從道:“何事擾我,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那侍從急道:“君侯恕罪,實在是事出突然,相國麾下牛將軍來訪,就在前廳!”

牛輔?他來幹什麼?

袁珣點了點頭,朝著前廳走去。

牛輔坐在前廳之中,焦躁的喝著茶,就這麼前半夜,西涼系將領五六人被殺,他手下大將李蒙,李傕麾下的樊綢也被殺了,連岳父的親弟弟也被人燒死在街頭,投靠董系的七八個官員全部力氣死在家中。

這群暴徒還四處縱火,董系一時間可謂損失慘重。

片刻後,一聲呵欠響起,袁珣揉著眼睛從後宅走了進來。

“牛輔見過君侯……”

袁珣搖了搖手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點著茶水揉了揉眉心,疲倦道:“姑父不要多禮……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啊?”

牛輔見袁珣叫自己姑父,心中也很是欣喜,但是此時不是時候,他急道:“君瑜不知今晚發生了何事?”

袁珣奇怪的看了牛輔一眼,皺眉道:“侄兒今日喝酒喝得太多,和玉奴圓房後一直熟睡直到此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牛輔深深嘆了口氣道:“禍事了!今日君瑜婚宴後,十多個在朝官員或是被人刺殺在回去的路上,或是被人殺於家中……其中還有岳父的親弟弟奉車都尉董旻!”

“什麼?!”袁珣聞言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人乾的?如此膽大包天?!”

牛輔有些驚恐的說:“殺人者或當場高喝,或是留下字跡……乃是伍孚……”

袁珣瞪大眼睛看著牛輔,半響後張了張嘴,然後搖頭道:“姑父和我開玩笑麼?伍孚乃是我府中衛士親自擒拿,嶽祖父親手殺之,而且呂奉先領命誅其三族,難道他活過來殺人不成?”

牛輔苦笑道:“可是就是這麼奇怪……這些殺人的人似乎是在幫伍孚報仇一般,每個被殺人的死相難看,死法離奇。”

“那舅父不去保護嶽祖父,來我這有何事需要我幫忙麼?”

牛輔搖頭道:“相國擔心你和玉奴安全,特派我帶了一千軍士過來保護。”

袁珣心中咯噔一聲,這莫不是被董卓看出來,要變相軟禁自己?

隨後他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參與行刺的錦衣衛暗部,皆是從冠軍縣訓練處調集而來的生面孔,而且從頭到尾行動極為順利,並沒有反饋有人失敗被擒,這種情況計算董卓是神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猜到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