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聞言一喜,慌忙點頭,他本只是遊俠出身,對於統領騎兵不是十分在行,況且陳到是科班潁川騎卒出身,比他經驗更加豐富,他總是在騎兵中找不到絲毫存在感,私下和黃忠也抱怨了無數次,此番一聽黃忠的話,當然高興。

“這群西園上軍抽調的精銳就交給你訓練了,短期內給我訓練出一點模樣,可能做到?”

孔秀胸膛一挺,一拳捶胸行了個軍禮,大聲道:“喏!”

高順連連向袁珣使眼色,袁珣微微一笑對黃忠道:“舅父,這是丁執金吾手下陷陣營統領高順高從之將軍,此番我等虎賁衛和金吾衛共同守衛洛陽以防宵小,高將軍在我們營中串聯通訊,讓他與西園精銳共同訓練可好?”

在高順感激的目光下,黃忠皺眉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高順興高采烈的跑入西園軍的隊伍中站好。

“我叫孔秀,字伯俊,從今天開始,負責爾等訓練任務,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教官,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們每個人提起我,都沒有什麼好話,但是我不在乎!

下面,我問大家,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戰無不勝!”

“殺死敵人!”

“不!軍人的天職是……服從!”

袁珣看著孔秀全面“抄襲”當初自己訓練他們這批遊俠時的說辭,哭笑不得的朝著黃忠使了個眼色,和黃忠走到了校場另一邊。

“怎麼,看上那個高從之了?”

袁珣看著似笑非笑的黃忠,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想必陷陣營這支軍隊舅父也有耳聞吧?”

黃忠點點頭道:“丁原的這支親衛縱橫幷州,常年和匈奴作戰鮮有敗績,與幽州那位破虜校尉公孫伯圭手下的白馬義從頗有些相似。”

袁珣搖搖頭道:“不一樣,白馬義從不過是一群精銳騎兵,和塞外蠻族騎兵作戰方式沒什麼區別,不過也是十分擅長騎射,裝備更加優良而已。而陷陣營,這隻軍隊很像我們冠軍縣軍……”

黃忠微微一怔,問道:“你是說……”

袁珣點頭道:“沒錯,這也是一支十分注重集體配合作戰的軍隊,而且也能做到令行禁止,不過他們的訓練方法沒我們系統而已。”

黃忠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把我們的練兵大綱教會了高從之,高從之陷陣營必將戰力大升,彼時倘若我們和丁原起了衝突怎麼辦?養虎為患啊!”

袁珣嘿嘿笑了起來,宛如一隻小狐狸:“今日見丁原,發現丁原並不是十分喜歡高從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怕見高從之,他的陷陣營統領位置也被丁原轉交給了呂布,這才被‘發配’到我們這裡做個傳令兵。”

黃忠奇道:“如此大才居然被丁原排斥?”

袁珣將今天見丁原的場景說了一遍,黃忠苦笑道:“丁建陽頗有些賢名,任幷州刺史期間也曾屢屢擊敗匈奴立下大功,未曾想卻是個心胸狹隘,親佞遠賢之人……此等人必然禍起蕭牆後院起火。”

袁珣想起呂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說道丁建陽,他雖心胸狹隘,可是此時我們還需聯手對付董卓,董卓的主力不日即將到達洛陽,需與其精誠團結才是,是故若是董卓之後執意以懲治宦官為由硬闖洛陽,還需舅父帶一般虎賁衛前往相助丁建陽。”

黃忠點頭道:“此事我明白。”

袁珣又道:“今晚我在夕羽樓宴請丁建陽,還請舅父隨我前去。”

黃忠點頭應下。

待得華燈初上,夕羽樓中桃灼閣,海棠一邊安排靈兒準備宴席,一邊梳妝打扮,早些時候袁珣以差人來吩咐過今晚要在夕羽樓宴請丁原,海棠搬回夕羽樓,自然成了“老闆娘”,這些東西她都要親自過問。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喧譁,海棠正在換衣裳,聽聞響動,快速換上一套紅色襖裙,隨手紮了個馬尾辮,便好奇往門外問道:“發生了何事喧譁啊?”

一名小廝的聲音響起,有些不悅道:“姑娘安心,不過一個不開眼的人吵嚷著要見姑娘而已。”

海棠微微皺眉,並未說話,而是鬆了馬尾辮,重新弄了個平髻,不過髮辮微微扎高了一些,用絲帶扎出一個蝴蝶結。

“唉!你這人怎麼硬闖啊!你知道這裡是哪裡麼?”

小廝的聲音再次響起,便聽門嘩啦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