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宮裝衣襟開的很大,一道深深的白膩溝壑露出,鎖骨立顯,袁珣只是看了一眼,便趕忙收回目光,俊臉有些發紅。

妖精!

袁珣嘆了口氣,說道:“太后,何必如此糟踐自己呢?”

何之瑤微微一愣,沉默半響,又掩唇輕笑起來:“怎麼,今日就不敢像那日一般對待人家了麼?袁君瑜,人家還以為你是英雄漢,原來也只不過是個怯懦的小孩罷了。”

袁珣眼睛一眯,盯住何之瑤,說道:“有事就說,我可沒時間陪你玩什麼角色扮演的遊戲,我很忙。”

何之瑤聽旨袁珣略帶冷意的語氣,非但不惱,反而有些高興,她也曾問過自己,自己乃是母儀天下的太后,怎的在這少年面前就如此低聲下氣,最後她得出結論,也許是平素高高在上慣了,而且一個人撐起劉辯一片天,她累了,她也希望有人不公平的對待自己,對自己呼來喝去,這讓她感到新奇和興奮。

說白了,她也相當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甚至是依附強者的姬妾,只希望這個人能撐起她頭上的天,為她遮風擋雨。

“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人家都聽從你的話,罷免了十常侍,只要你陪陪人家罷了。”

袁珣點點頭,這女人還算是聽話,只不過莫名其妙纏著自己作甚?

“你說的遊戲也好,就陪人家玩一會兒,好嗎?”

何之瑤近乎哀求的語氣讓袁珣心頭一軟,沒有那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請求吧?他在心中暗想道。

拒絕不了女人的要求,這是病,得治!

袁珣在心中暗自鄙視自己,手上卻是接過那盞酒,一口乾下。

“主人,便給奴家一個時辰時間吧,就當陪奴家玩遊戲,奴家一定不會耽誤主子時間,可好?”何之瑤柔聲說道,輕輕將腦袋靠在袁珣的膝蓋上,這種充實感不禁讓她心中安詳萬分。

袁珣只覺的何之瑤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秀髮之上,暗歎一口氣,也輕輕撫摸著何之瑤的一頭青絲。

一瞬間,何之瑤眼眶通紅,差點落下淚來,曾幾何時,她在夢中想過,那個男人會這般對自己,在自己無助的時候這樣輕撫她的頭髮,只不過那個男人只會在西園中尋歡作樂,任由自己在皇宮中暗自神傷。

那般殘害那男人寵信過的宮女,不過是想引起那男人的注意吧?即使那男人擺駕長樂宮,狠狠罵她一頓……不,就像袁珣那般痛打她一頓也是好的。

沒有,從來沒有,除了才入掖庭那段時間那段時間,男人在她身上聳動,她就像從未在那男人生命中出現過一般。

可笑的是,倒頭來替那男人做了這件事情的,居然是一個小自己十四歲的少年。

她輕輕擦了擦眼角,輕笑出聲,站起身道:“主人,奴家為你卸甲。”

袁珣嚇了一跳,急忙搖手問道:“你要作甚?這可是在皇宮裡!”

看著袁珣窘迫害羞的樣子,何之瑤噗嗤一笑,如同牡丹開放,笑道:“你想得美呢!人家只是想幫你卸甲,讓你放鬆放鬆。”

何之瑤小女人一般的笑容,讓袁珣不禁一呆。母儀天下,以狠辣著稱的女人,居然在自己面露出這般小女兒神態,傳出去誰信?誰敢信?

“算了,你別叫我主人,我渾身難受得緊。”

何之瑤白了袁珣一眼,俏臉微紅,打趣道:“你那天對人家……那樣,不是逼著人家叫你主人麼?今日怎的就不敢受了?”

袁珣苦笑道:“那不是氣頭上麼?你可是皇太后啊!你這麼叫我我真的很彆扭!”

何之瑤聞言幽幽一嘆,說道:“世人都覺得我是天下至尊,誰知道我心裡不過只想做個尋常妻子,和丈夫琴瑟和鳴?”

袁珣也是一嘆,說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何之瑤聞言喃喃重複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一入侯門深似海……說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