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則靈一隻腳剛踏進客廳,迎面飛來一隻茶杯,如果不是她反應快,肯定會被砸破頭。

見沒打中她,陸江河怒火攻心,大步上前親自動手。

“啪”的一聲,喬則靈重重捱了一巴掌,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冷冷看向來人。

“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瞪我?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還敢偷東西了,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陸江河歇斯底里的吼著,抬手就要再給這個桀驁不馴的女兒一巴掌。

這一次,他沒能如願。

喬則靈抓住他手腕,拇指稍一用力,針扎般的疼痛瞬間沿著手腕傳遍全身,疼得陸江河差點喊出聲,要不是為了維護自己家長的面子,他恨不能立刻求饒。

喬則靈剛才只顧著躲茶杯,沒有防備才捱了他一巴掌,現在還想再來?那就要看陸江河的骨頭夠不夠硬。

陸江河丟了面子,面色鐵青,等喬則靈鬆手,下意識就要再打。手剛抬起來,對上對方冰冷的眼神,手腕又開始隱隱作痛。

陸江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僵持半晌,冷哼一聲,憤憤放下手。

“畜生!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陸江河怒不可遏。

父親?

喬則靈眼中滿是譏諷。

十五年來,他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

“老陸,小心氣壞身子。”榮秋擔憂的看著男人,柔聲安慰。

“對啊爸爸,先聽姐姐解釋吧,說不定是誤會呢。”陸千愛乖巧的說。

“誤會?!”陸江河眉毛幾乎豎起來,“我今天不打死這個孽障才是最大的誤會!”說完,衝喬則靈怒吼,“你給我跪下!”

喬則靈淡淡道,“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反了天了!”陸江河氣得渾身發抖,“這種時候還在這裡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走!我們報警!我今天豁上整個陸家的名聲不要了,也要送你這個孽障去坐牢!”

喬則靈冷笑,“好啊,報警就報警。”

榮秋急忙勸,“老陸,你可不能衝動啊,公司下個月就要上市了,現在報警不就全完了,還有千愛和則陰,難道也要他們陪著一起被人指指點點?”

陸千愛黯然,哽咽著說,“沒事的媽媽,我們本來就是陸家的一份子,這點名聲又算什麼。”

榮秋憐惜的抱住她,“我苦命的女兒啊,怎麼就攤上這種事。”

呵,好一場母慈女孝的大戲,榮秋不進演藝圈真是浪費了才華。

可惜男人就吃這一套,陸江河看著倆人,臉上全是心疼,再看喬則靈,如同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看看你做的好事,難道真要整個陸家都為你陪葬你才滿意?!”

不給喬則靈開口的機會,陸千愛溫柔體貼的替她解釋,“爸爸,我相信姐姐也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她回來這麼久,一直都沒什麼收入,也怪我不好,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要是我早點接濟姐姐,就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了。”

榮秋也跟著自責,“這件事怪我,竟然忘了給孩子零用錢。”

她們越這樣,陸江河就越氣,指著喬則靈破口大罵,“沒有錢就去偷?那她怎麼不去搶劫銀行?!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妹妹給零用錢?說出去她不嫌丟人,我嫌!她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畜生,你們不用再替她說好話!”

陸江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語氣,嫌棄的看著喬則靈,“項鍊在哪?你現在交出來還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