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我這些時間一直接觸的都是細細嫩嫩的小手幫我扎頭髮暖手心,現在怎麼能不嚇都呢。

不過幸好我還有足夠的力氣推開一個受傷的人,也不免尖叫出聲。

我擺脫了此人後跌跌撞撞站起來,突然有人扶穩了我的肩膀,我轉頭,小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旁。

然後,我還沒回過神,她敏捷得上前一步,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我只聽見地上傳來的悶哼一聲。

我連忙擋住小亞,“不用不用,我剛才是看他睜開眼了,嚇到我了,不關他的事。”

小亞愣了一下,“嗯,那我是唐突了。”

“人呢,你叫人來了嗎。”

“就在那。”

小亞後面果然趕來幾個驛館的人,還有彭包。

“小亞你跑得真快,啊,大人,你沒事吧,剛才……”

“我沒事,趕快,快把他帶回去。”我打斷彭包,指著地上的人。

我定定得看著床上被擦拭完臉上血跡和汙泥的人,他終於又慢慢得睜開眼,正是我在京城遇見的那位,帥哥。

一個驛館的小工戳了戳我,

“您該出去了吧,這還要看看身上傷多不多呢。”

我乖乖地答應了,可床上的帥哥哥卻乞求地看向我,搖頭。

這一定是不想讓別人看他身體的意思!我嚴肅地對小工說,“人是我救回來的,你先去,我要對他問一問,若是救個逃犯什麼的,也省去救他的功夫了。”

“是,是。”

看著出去的小工要關門,我又對他說一句,“告訴小亞,把齡白也叫來,我有事情。”

“是。”

齡白十分膽小,不費點時間是叫不來她的,現在暫時不會有人進來了。

我走到床邊,蹲下來,“你,我認得你,你怎麼在這裡,剛才,”

我想起來這麼多問題他好像一下子回答不了,“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襄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