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馨然今日妝畫的有些濃,粉撲在她已然成熟但還沒有衰老的臉上,顯得恰到好處,鬢上一隻玉釵,看起來價值不菲,點睛之筆卻是左右落下的花白流蘇,越發襯托的她端正動人。

雖然妝發打扮的是恰似年齡的成熟,卻穿著淡色衣裙,群上點綴的花朵嬌豔欲滴,格外有生氣,竟然襯的人也年輕了幾分。

晁馨然拂了拂鬢髮,走得更加自信。

她平日裡雖然也打扮,但最關心的卻是宮中的正事,但今時不同往日,宮裡來了一個和自己同地位的年輕女官,模樣身段又生得十分不錯,心裡不免有些憤憤不平,畢竟她一向自視甚高。

對於薄苑,正得女皇重視,她已經放下身段,近似於討好了。

至於那高墨玉,晁馨然心想,家裡也算有官場勢力,但自然比不得自己是女皇的親信,不過她倒也省心,平日裡呆呆傻傻的,從沒和自己作對過。

這些年她也算混的風生水起了。

可是這時正巧就來了一個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葉問筠,晁馨然想起女皇曾把晁家人的進言信交給她處理,而不是交給平日裡,便負責自家事情的自己,馨然便有些嫉恨。

馨然平復了下心情,這些年她也不是白活了,連最基本的心思都藏不住,對宮裡的人都要擺出一副平和臉來,不定哪天就會有人捅你一刀。

今日正好得空,晁馨然,對這個新人很感興趣,那就更要好好相處,相處了,至於怎麼相處,還要探探對方的脾性。

到了宴華宮,從門外還看不出什麼,進了大門,卻看到一排宮女站在寢殿外,這是什麼陣仗?

那些宮女聽到守門人的喚聲,忙轉過身來,行了禮,臉上卻露出幾分焦急。

“怎麼了?你們幾個怎麼都站在這裡?不會服侍嗎?”

在首位的竹青頭低的更加重,“回晁興閱,我家大人,她,她,她還未梳洗,還請大人稍等片刻。”

說著竹青便拉著齡白,轉身進了寢殿。

這是她們兩個什麼也顧不得了,“大人,大人,快起來呀,晁大人來了。”

我一聽“晁”字,一下子被驚醒了,立馬坐了起來,但清醒過來一想,晁大人,自然不是女皇陛下,那便是晁馨然了。

她怎麼來了?

雖說不是女皇,但還是有些麻煩,我心裡有些不安,立刻讓竹青和齡白為自己梳洗。

三個人一起忙了一陣,只簡單地綰了頭髮,點了朱唇,套上一件簡單的衣服,便了事了。

我急急忙忙出去,走過一群宮女,和晁馨然行了平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