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駟放話,杜衡是魏國密探,不日便向魏國發兵討伐,大秦必報此仇!

秦國只傳出杜衡被廢了手腳囚在密室贖罪,其他一概輕描淡寫

這件事情在列國之間傳開,天下皆道贏駟仁慈,紛紛言這種冒犯祖先之人就該剝其皮拆其骨,方能解萬分之一的恨

國尉府內

魏道子苦口婆心的勸宋初一,“這藥,再不喝來不及了”

宋初一撫著腹部,微笑道,“他在那等艱苦境況都堅持了下來,可見是個堅強的孩子”

“操蛋!”魏道子將藥碗往几上一丟,暴躁道,“老子精通醫術,能草菅人命嗎!你要舍了他,老子給你好好調理身體,以後還能有!你要讓趙將軍看著你們一屍兩命?”

趙倚樓靠在門口,並不進去

魏道子氣呼呼的出來,看見他,哼了一聲

趙倚樓立即追上去,“大師兄”

“什麼大師兄!誰是你大師兄!你有空去勸勸你那個操蛋玩意,少來亂認親!老子這就走,眼不見心不煩!”魏道子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趙倚樓待他發了一通火,才沉鬱的道,“不能偷偷下藥嗎?”

魏道子剛剛平靜,一聽這話,像是尾巴又被踩了一下,“你以為老子不想偷偷下藥!這是小事嗎!她自己想不通,到時候孩子沒留賺她落得一身鉑早死幾十年,還不如冒險生孩子!至少心裡還痛快點!”

趙倚樓沉默

他什麼話都說盡了,宋初一不為所動,甚至都和他說好遺言了

他也能體會宋初一的心情,她的母親因生她而去,父親為她寧舍性命,她潛意識裡就覺得身為父母便應該不顧一切保護孩子

趙倚樓現在剩下的都是自責,他不應該令她懷上孩子

如果能,他寧願以命換她們母子平安

屋內,宋初一正在看書

趙倚樓在她對面坐下

宋初一聞聲放下竹簡,打量他一眼,“一臉苦相!”

“我勸不了你,也不想說出什麼惹你傷心的話”趙倚樓目光在她身上流連,“我捨不得這孩子,更捨不得你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我覺得自己無能”

不能逼迫,無從勸說,趙倚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心也越發揪緊

“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數”宋初一心平氣和

“懷瑾”趙倚樓握住她的手,“這次可以選擇,並不是絕對等我們歸隱以後,還會有孩子,你養好身子,我們會生很多孩子”

宋初一搖頭,“再多也不是這一個!他和我一起度過三月餘的艱難險境,不離不棄,我怎能在此刻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