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教練又是個非常自覺的老頭。

自覺到什麼程度呢?

四處浪夠了,聖誕節前他就到了湛江。

然後整個聖誕節他就是在王一男家過的。

藉口酒店餐館的飯菜不衛生,一大早從酒店爬起來就往王一男家裡跑。

王媽和楊咪的廚藝,他是輪換著品嚐,邊吃邊喝還叨叨咕咕。

“王一男這個臭小子,太有口福了……”

雖然是個慣會蹭吃蹭喝的老不羞,但黃教練的工作可是早就做在前面了。

他給王一男做的的賽程安排計劃,2010年的第一場賽事,是一月十一號至十七號的悉尼國際公開賽(250),隨後就是一月十八號至三十一號的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

澳大利亞從悉尼到墨爾本再到布里斯班等等城市,王一男是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在澳網開賽前,有背靠背的一場悉尼賽事給王一男熱熱身,基本就可以了。

甚至,整個上半年,黃教練只給王一男安排了九站賽事。平均下來,也就是兩個月內參加三站的比賽。

這個賽程安排雖然似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顧忌,但王一男畢竟年齡還小,小心謹慎一些總無大錯。至於積分獎金什麼的,有柰克中國和那款瑞士名錶做後盾,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這麼說,2010年的春節,我們可以在家過年了?”

楊咪歪著頭和王一男一起看著這份賽程安排,別的她沒發現,只發現了可以在家過年的這個時間差。

“安排賽程時,我就特意考慮了一下。最近兩年,你們兩個好像都沒在家過年。今年的春節剛好在二月十三號和十四號。澳網結束後,咱們就可以先回家過年。過完年的第一場賽事,咱們就去墨西哥,開始紅土賽季的準備。”

“整個紅土賽季,也就是從二月二十二號的墨西哥公開賽開始,到七月六號的法網結束,將近四個半月的時間裡,我只給一男安排了五站賽事,一男只需打五站比賽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因為二月份有春節在,咱們在上半年總共需要打七場比賽。下半年的賽程雖然我也安排完了。不過等到上半年賽季結束時,再看看一男的狀態,我們再做安排吧。”

“額,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個貝特朗醫生,過完聖誕也會趕過來和咱們匯合了……”

楊咪一邊說著,一邊就跑回房間拿了一摞資料回來。

“這個就是那位私人醫生,同時也是一男理療師貝特朗(Bertrand)的資料。他此前曾是法國國家隊征戰奧運會時的隨隊醫生,一個人就可以擔負起理療師和隨隊醫生的兩份職責。黃教練再也不用為一男按摩了……”

楊咪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貝特朗的資料遞給了黃教練。

黃教練只是大概翻了翻,幾乎根本沒看就放到了一邊。

“這樣就更好了……和健康的身體比起來,什麼比賽都不是很重要……”

王一男看著黃教練眨巴眨巴眼睛,“黃教練,我上次跟你提了一嘴那個網球學校的事。你覺得在咱們國家辦網球學校有沒有前途?”

黃教練看著王一男也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說,你也準備摻和進去?”

“當初我並沒想參和。但是,後來他們想以我的名字給網校冠名……這樣的話,我就是不想摻和也得摻和了。”

“要是別人幹這個事兒,我不摻和也就罷了。但是這個牽頭的畢竟是郝駿……”

“我說我沒來由地耳朵熱得發燙呢,原來是你們幾個背後在嚼我的舌頭……”

三人組聞言一抬頭,說曹操曹操就到。

郝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