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身高多少?”

王一男看看眼鏡醫生,心想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我又上哪知道去?

轉頭又看看黃教練。

於是就走到了黃教練身邊,伸手從自己的頭頂劃到黃教練的……脖子上半部稍稍高一點。

“我爸跟黃教練的身高差不多。”

“你母親呢?”

王一男又伸手比到自己的耳朵上沿,“大概能到我這兒吧。”

眼鏡醫生笑了。

“在雲滇省,你爸媽的個子都算比較高的了。”

“我爸的老家在東北。他不是土生土長的雲滇人。”

“嗯,那就更靠譜了。”

眼鏡醫生又仔仔細細盯著了王一男看了一會兒,就像要從王一男的臉上找到東北人的痕跡似的。

“恭喜你黃教練。從這孩子的骨齡和遺傳上看,他最保守的身高也會超過你一些。也就是說,他最保守的身高一定在183公分以上。最有可能會長到187到189公分左右。”

“那就好。謝謝你白醫生!”

……

出了醫務所,黃教練就帶著王一男往訓練館走去。

“教練,你讓我一個月都不摸拍子,我就一定不會摸拍子……但是……”

“怎麼了?這才來第一天就有人挑戰你了?”

黃教練是過來人。

聽王一男把話說到一半就吞吞吐吐了,就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還沒有。但他們似乎差不多都認識我,都知道我……”

“當初你在訓練營的時候,陶記者的一篇文章幾乎全市的所有報紙都轉載了。省市的多家電視臺還把你在訓練營裡出現的所有鏡頭也都挖了出來。”

黃教練想到電視畫面中頻頻出現的那個王一男,一身校服一副鶴立雞群的樣子,都話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這麼清新脫俗的畫面,連他老人家想忘都忘不掉。

那些乳臭未乾、荷爾蒙爆棚的少男少女們,要是還記不住你那才是怪事。

“這事前前後後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們要是還認不出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就是出名的代價,任誰都跑不掉。”

“其實大多數同學還是非常友好的。還有主動跟我打招呼,甚至還跟我要電話要扣扣聯絡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