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越水說過了,這間房子內的刀痕是兇手故意製造的,的確是這樣,不過真實目的是掩人耳目。”

司徒凡走向了房間裡唯一的立櫃,上面佈滿了不一樣的刀痕,看起來非常雜亂,痕跡也有些對不上,但因為房間裡到處都是刀痕,倒也沒有太惹人注意。

不過,仔細看的話,其實還是能看出來,立櫃上有兩種痕跡,一種很深,像是故意刻出來的。

而另一類刀痕跟房間裡其它地方一致。

這意味著,這些抽屜的順序,被刻意打亂了。

就好像拼圖一樣,被分散成了不同的地方,需要重新擺正才能成為一副正常圖。

司徒凡拿出手套戴上,把幾個抽屜取出來,重新擺放。

大約數分鐘後,抽屜恢復了原樣,上面的刀痕清晰出現了兩個“すわ”的平假名。

正是“諏訪”的讀音。

“諏訪!諏訪熊二。”

目暮警官目光一凝。

完了!

越水七槻看到這一幕,就感覺糟了,自信滿滿的賭注要輸了。

諏訪熊二還未開口狡辯,司徒凡接著說道:“如果認為這是兇手故意的,那麼可以檢查一下諏訪先生手上和鞋底,應該有沾了血跡,畢竟死者流了這麼多血。”

說到這裡,幾乎可以肯定是諏訪熊二,毛利小五郎卻有疑惑:“諏訪先生,你不是來還錢嗎,為什麼要殺人。”

諏訪熊二盯著司徒凡看了片刻,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他才移開視線,嘆了一口氣:“是因為我抵押給丸伝次郎的那一把刀。”

“刀?”目暮警部一怔。

他看到旁邊有一把用布包著的刀,於是順手拿過來,橫在胸前打量,“你是說這一把?”

諏訪熊二一聲怒哼:“當然不是這種破刀!作為抵押的,可是我們諏訪家的傳家之寶,名刀‘菊千代’。

“可是,我滿心歡喜按照約定帶著錢來贖回寶刀,那頭蠢豬竟然把我的寶刀賣了,說要把它當成借錢的利息。”

“他竟敢那麼對待我的寶刀,我越想越氣,於是拿起他屋裡的裝飾刀,在他轉身數錢的時候,從他背後一刀砍下,就像……”

諏訪熊二說到這,眼神一利,猛的轉過身,一把抓向目暮警官懷裡的刀,打算朝司徒凡砍上一刀。

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劃,竟然被人看穿了,再加上寶刀被賣,心裡的憋屈實在堵得難受。

突然的一幕,眾人始料未及,不,有一個人早就警覺到了,那就是司徒凡。

只見,司徒凡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一把長劍,向著前面一揮,身影如風,朝著襲來的諏訪熊二而去。

諏訪熊二一怔。

長劍已近到跟前,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揮出了十多下,之後司徒凡收回劍,退了回去。

就這麼短暫的功夫,諏訪熊二感受到了什麼是超凡劍術。

他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不下十多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