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小將點了點頭。

這件事比的就是心理素質了!

張遼賭顏良不知道,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叛變袁營,誰也不能打包票。

萬一他早已知情報,那麼自己一靠近,對方就能來圍自己,甚至會假裝不知而陷自己。

這裡面的風險,張遼是清楚的。

可是,為了賭這萬一,也有值得冒險的可能!

他漸漸的靠近了。雙方斥侯先見了面,俱吃了一驚。

然後報知顏良,顏良果然不疑,見是張遼來救,一時大喜,竟親自來迎,道:“文遠前來,不勝欣喜也,這一路來因為不備,多番失利,有文遠相助,必能得作力而殲敵。且叫斥侯營去查探敵軍所在,再合力行動!”

張遼拱手道:“遼先至,張郃將軍與遼分兵而來,不知顏將軍可有遇到張郃軍?!也許他比遼先至。”

“並不曾,想必是不知吾之所在,並未遇上吧。”顏良道:“可是袁公命你增援?!”

“正是!”張遼道:“袁公已召回文丑去抵禦曹營兵馬,又命郭圖率眾支撐,想必便是曹軍也討不到便宜。只是烏巢之事,怕是軍心渙散,主公命我等來接應,且速回要緊……”

顏良聽了心憂不已,在糾結回與不回之前鬱悶的道:“……那徐州呂嫻追吾至此,正愁著無有援兵可與之一戰。文遠至,良且與文遠和張郃匯合兵馬再尋到呂嫻蹤跡,滅敗之後回也。不然這呂嫻又是強敵,到了營中再抵禦,只恐為時已晚!”

張遼見諸將士隱諱而忌憚的看向自己,想來也是不信自己的,因此也沒急躁,只道:“這般也好。”只是沉吟皺眉。

“怎麼?張將軍莫非與呂嫻還有舊情,不想對手不成?!”袁軍將士道。

顏良雖斥了一句,卻沒有阻止,而是看張遼怎麼說,什麼表情。

張遼嘆了一口氣,道:“……女公子是對我們父子有恩之人。實不忍與之交手。”

竟是不否認。這不否認,反而可信了三分。

左右戰將也沒多說什麼,道:“汝子張虎何在?!”

張遼詫異的道:“自然守營。還能何去?!不知將軍是何意?!莫非是疑我與呂嫻勾結?!”

竟是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顏良忙道:“主公既遣文遠來救,便是已深信之,爾等豈可疑文遠忠誠?!不要寒了人心啊。爾等不必如此。”

諸將這才不說話。

張遼哼笑了一聲。

顏良道:“是他們口不擇言了,還請文遠勿怪,且移兵去與我營匯合,如何?!”

張遼冷冷笑道:“看在顏將軍的面上,便罷了。”

袁軍諸將哼哧哼哧的道:“……等你敢敗呂嫻,我等自然不疑你清白,那時再與你道歉也可!”

“誰要你們的道歉賠罪?!價值幾金?”張遼軍中小將冷冷笑道。

袁營中將領見他們不好惹,想著還要依靠他們,心中雖不服,但好歹是住了嘴,不再多說。

顏良現在有心要拉攏張遼,想要依靠他與張郃,共同驅逐呂嫻這個大患。否則若她與曹操聯手,便成了大患了。

因此,竟與他並行,也沒了高傲,言語之中,頗有些親近,套著張遼的話,想要問問呂嫻的用兵之法等等。

張遼沉吟著說了幾句。很是不想說的樣子。因是舊主,顏良見他如此,反而能理解。又問呂嫻的性情,等等,張遼含沙射影,半說半不說的很是糾結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