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當然也知道,未必做得成,可人難的地方在於,放下!

至少眼下他是放不下的。

所以,他佈置了人手,只專心的等著呂嫻的兵馬從此過,然後完美射殺!

禰衡冷笑一聲,道:“曹賊已走,他不尋思去堵曹賊,以立奇功,反倒在此堵我軍。連輕重也分不清。此人,可謂庸才!”

趙雲道:“正平以為他陷於私仇?!”

“是袁紹的私仇,他想為袁紹解憂。雖說為主分憂為份內之事,可他卻絲毫不憂心他不在,曹賊可能會直奔袁紹大本營,他竟也想不到?!”禰衡想不通,道:“我竟不知這是自負還是愚蠢。”

“……”趙雲一言難盡的看著他,覺得正平其實更一言難盡!

尤其是這說話的腔調,刻薄起來,比婦人的嘴還可怕。

趙雲道:“若論勇武,雲不及之!”

“不必妄自菲薄,能在他手下過招不吃虧,將軍已是神人。若論智勇,見好就收的能力,他可不及將軍。”禰衡道。

倒也不必如此誇自己!

趙雲無視他的誇讚之言道:“如何破之?!正平可有計策?!”

“若要急過,是有點麻煩,若是拖著,他反倒先不行了!”禰衡道:“可有奇道能繞過?!”

“有是有,只是繞過,這路盡是崎嶇,怕是很耽誤時日,”趙雲道:“反倒不如攻破這裡的效率!”

禰衡一聽就急了,道:“曹賊都過去了,徒留這顏良在這與我們死耗,豈不是便宜了曹賊施為!這曹賊實在太奸詐,他怕是故意的引著顏良前來拖住女公子!”

趙雲見他抱怨,話癆病又發了,一時只能當沒聽見!

習慣了就好!

禰衡抱怨一通,便道:“走,且去他埋伏之地,會一會他。只不進埋伏,引引他再說!”

“他若不出戰,當如何?!”趙雲道。

“那我便罵他!罵到他出來!”禰衡道。

趙雲身邊諸將都無語的看著他。

“看我作甚?!”禰衡道:“他能逮著我軍死磕,說明他這個人放不下私怨,放不下過節之人,這類人,最受不得罵!他必出!”

“能行嗎?!”諸將苦笑道:“與其如此,還不如立巧計破了他的埋伏呢!”

禰衡冷笑道:“你們若是能飛,也許可以!”

聽他連連冷笑,眾人噎了一下,槓又槓不過他,就沒再吭聲。

這顏良選的這地形,倒也常見,就是隻一道可過,然後他便將兩側全卡死,然後只留著這道,只等大軍入甕,一殺一個準!

除非能飛過去,轉過頭兩面絞殺,這倒易了。

不然的話,就只能引他出來。殺進去是不行的,殺進去正好中埋伏。

這種計策,一般用作拖延計,或是埋伏計。是有點麻煩!

眾人便看向趙雲。

趙雲道:“目前也沒甚好的辦法,不如且依此計一試。”

說罷便往後來尋呂嫻和臧霸商議。

二人倒是不急,見趙雲說了,便同意了,呂嫻笑道:“攻伐袁紹非一日之功,不必急於一時,若正平急於求成,子龍可勸其一二。”

趙雲嘆道:“雲知道了。正平他也是怕這顏良堵住要道耽誤了女公子大事。”

“有什麼可耽誤的?”呂嫻道:“大不了轉回白馬,從曹操那側繞過去,也可。”

真走這道,曹軍不得緊張死?!

“去跟正平說,急於戰功也不是這麼個急法。便是曹操佔得先機又如何?!”呂嫻道:“先佔得住了也未必能守得住。戰事一事上,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的道理,最終歸於誰,誰說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