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禰衡定計距顏良(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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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沒人能容得下他。忌憚他的敵人,就一定會殺他以圖自保。
袁譚不知道的是,他以為自己可以自保,保住自己現有的一切。卻根本認不清自己的份量,他眼下的一切,其實大多數都來自於袁紹的實力,以及袁尚和袁熙所坐擁著的幽州和幷州等。他現在所謂的強悍和根基,都是建立在此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兄弟已敗,袁紹若再有事,袁譚是做夢能自保,根基只會被拉拔而起,看著強硬只是錯覺,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
只是身在局中的人是看不清自己的。這樣的人,其實也挺可悲。
驕傲自負來自於袁紹,也矇蔽了他的眼睛,讓他認不清自己。身為袁紹的兒子,多有吹捧,而漸漸忘了敵人的狠勁,只盯著內部的爭奪,到最後,他腳下想要保住的土地也會一併失去的。
這就是典型的想要保住自己實力的做法,以為只要在爭鬥之中保住了自己的嗣位,再把敵人打跑,足已。
然而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錯失選擇之時,敵人已經壯大到他可能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消滅了。敵人就像鱷魚,若不潛心一意的對付,只分心的話,很快,它就會冒出來,把你撕碎。
“宣高,世間之事,有才難得,還是一個有一心一意的家族難得?!”呂嫻笑問道。
“何故此問?!”臧霸道:“都難得,若佔兩全,再有家族,難免有覬覦之心。”
“你這麼一說,倒叫我想起一個人。的確不止佔了兩全,還佔了三全。”司馬懿啊,呂嫻道:“袁紹起勢,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挺不容易的。可惜,子孫不肖,就要終止了。”
既不齊心,又不用才。不敗才怪。
臧霸道:“女公子以為呢?!是有才難得,還是齊心更難得?!”
“齊心更難得,”呂嫻道:“陰陽常在,卻相侵擾,多爭鬥,是常事。而才士如同繁花點綴,哪個時代都未曾少過,只等一雙發現的眼睛。故,齊心難得,一雙發現的眼睛也難得!”
臧霸一愣,笑道:“佔三全者,也未必如豪傑,世間更難得的是,豪傑只那麼浪裡淘沙的金子幾顆。”
呂嫻哈哈大笑,道:“不錯!”
有斥侯進了帳,稟道:“趙將軍已至白馬城下,遇到了曹軍,等女公子命令。”
呂嫻道:“曹操動作是挺快。”
臧霸道:“此時不宜與曹軍一併行動。”
呂嫻點頭,對斥侯道:“去傳令於趙將軍,先在白馬城稍候,等吾匯合後再說。若有袁軍兵馬叫陣,儘量不必交手。倘非來不可,可見機破之。”
斥侯領命去了。
臧霸道:“霸以為,曹操可能會親至白馬迎女公子會師。”
呂嫻道:“震不住袁軍,殺不了顏良,所以欲借我之勢!”
臧霸道:“曹軍僵持,不能寸進,只怕已陷入僵局,軍心必也受影響,只怕也有欲借女公子之師,振興軍心之意。”
“不愧是曹賊,”呂嫻隱笑道:“他既能俯下腰來迎我,我又怎麼能託大,不然難免要被他坑,說我不敬盟友。成全他一時也無妨,宣高且準備一些東西吧。借花獻佛而已。”
臧霸一樂,笑的不行。的確,反正一路行來,都是在兗州一路要過來的輜重,此時分一些與曹軍,真的無妨。
用曹操的花,來成全他借的勢,竟也不知美了誰的眼。
臧霸正去準備送與曹軍的禮不提。
只說白馬城下趙雲的營帳是如此的扎眼,東郡太守劉延早早就接到了曹操的信,說是一見到呂嫻的人馬,立即就要迎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