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令一下,全軍上下都一陣譁然。

很多不明底細的戰將都很憤怒,雖知呂曹之間是盟友,然而,任由呂布在兗州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是否不將他們曹軍放在眼中?!況且呂布至兗州各城池,敲詐了不少兵糧等諸事,這些事,所積累起來的敵對與憤怒之意,在曹軍之中,尤其是中下層之中引起了很大的反應。

就連虎豹騎都頗有微辭,曹純聽到軍令以後就與曹休一併來見曹仁,請求與曹仁一言。

曹仁見他們都不省心,只能讓他們進帳。

曹純道:“曹真將軍前去追呂嫻,至今無有信回,也不知死生,如今呂布又來,豈能如此縱容呂氏父女如此在我兗州之上肆行無忌?!我虎豹騎自上次敗後重組以後,一直期預能一洗雪恥,還請大將軍給我們這個機會,我等知軍令如山,不許將軍與呂布起衝突,然,我等不如率虎豹騎一併前去尋曹真將軍,也好匯合後,有所應對!呆在官渡,又有何用?!”

曹休也道:“不錯,不如且去,倘若呂布前去,要進許都,我等也好隨曹真將軍調遣,及時做好應對!”

曹仁踱步道:“未有軍令,不得擅動,違者斬!我知你二人心中急躁,然而忍到現在,可不要最後時刻破了功。且忍一忍吧。只等軍令。如今前線有訊息至,倘你們擅離,真要關鍵時可用,你們不在,當如何?!”

二將聽出點滋味來,道:“大將軍是說……”

“別說,別提!”曹仁淡淡的道。

二人便止了口,對視一眼,想了想,這心思也就淡了,尋思著還是繼續聽調令吧!

雖不甘心,也被曹仁給逼著下去了。身為曹姓人,不能帶頭挑事啊。這是曹仁要他們做出的表率,所以他們不僅不能鬧事,還得安撫人心!

曹仁治軍還是極嚴的,虎豹騎出來穩定軍心,這軍士們說一說也就不敢再提了。

虎豹騎之所以沒有被曹操帶在身邊,而是放在了官渡,防備於誰,當然是一目瞭然。至少曹操是認為,強悍的呂布,有時候他的破壞力,是比袁氏集團還麻煩的。所以他將輕騎營,許都最重要的一支力量押在了官渡。只不過主將曹真卻不在官渡,所以曹純與曹休是真的著急。

“將軍!”有謀士團進了大帳,對曹仁道:“呂布前來,不得不防!”

“他可能是經過,未必會來官渡,”曹仁遲疑的道:“莫非他要來官渡?!”

“呂布如今與司馬懿分開,他便成了沒籠頭的馬,橫衝直撞的,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威脅依舊潛在的存在,不得不防。以往他便是無厘頭之人,如今沒了司馬懿約束,又急尋呂嫻,說不定……”會來碰瓷!

謀士們很是擔憂。

“若是呂布真要來攻打,便是盟友翻臉,將軍是打,還是不打?!打,便是打亂了所有計劃,可是不打,恐怕他必不饒。若放他過,恐怕也置兗州威信於泥地裡踩踏了,我曹軍哪裡還有任何威嚴……?”一謀士擔憂的道。

曹仁聽的面色微變。

“此番呂布是攻破了鄴城才回兗州,此一行,在冀州立下了多少威信,自不必說,以往他便在兗州作威作福過,兗州各城池依舊懼他……”一謀士道:“倘他再這般肆行而去,恐怕會有變故啊……”

曹仁也憂心至極,然而想到郭嘉所言,便道:“許都自有計較。無妨。他若要過,便叫他過。他既要找呂嫻,自然著急,如何會在官渡停留?!”

“這可未必,誰不知呂氏父女是無賴父女……”謀士們對於呂布的人品可不樂觀。

曹仁聽的頭疼起來,鬱悶的很,呂布找不見女兒,還要賴在他們曹軍身上不成?!

這個大麻煩,若是打起來還真未必怕他,可就怕他亂來,倒叫他不好施為。為軍作戰,最怕的不是上陣廝殺一場,這般反倒痛快,怕的是在戰之前,這樣的來回拉鋸才是最磨人的。真是一忍再忍。特別無奈。

“這幽州兵也是無用之輩,去了兩萬,慘敗而回,竟治不住一個呂布。”曹仁道:“這種賊人,死在官渡才好。天竟不喪禍害!”

所以現在來禍害他們曹軍來了。

“只怕呂布到了官渡附近以後,會知呂嫻那的訊息,反倒……”謀士們道。

曹仁一個頭兩個大,少不得依言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