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留營看守的人並不多,多數都是後勤和守營兵士。

或殺或降,徐州兵速度很快的將局勢控制住了,分工合作的把營內給搜了個遍,卻完全沒有尋到趙雲的蹤影,便下令放火燒營。

將俘虜集中,開始審問,只是他們很多人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抓了趙雲,有些人職位沒那麼高,並不知道那麼多的情報,因此,想要問出來,十分不易!

“女公子!”一將擰眉來稟道:“已搜遍全營,並未尋到趙將軍的蹤跡,俘虜之中也問不出有用的資訊……”

呂嫻道:“去搜一搜附近可有袁營斥侯營的人,抓一二個來,也許會有收穫!”

“是!”那戰將去了。

“女公子是以為袁尚將人脅持在手?!”一謀士上前來問道。

呂嫻點首,道:“若是有子龍在其手,我軍也不可輕易妄動。”

謀士點點頭,不過看呂嫻的臉色,他們都以為恐怕判斷出趙雲在袁尚手中的可能性很小了!

呂嫻當然是這般判斷的,只是她不敢有十分的把握。萬一子龍真的在袁尚手上,無論如何,這裡面就不是戰的問題,而是談判,制衡和交易。

無論如何,便不能急攻袁尚了。不然狗急了跳牆。

萬一呢。呂嫻不想有這個萬一!

不過在知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太大的時候,呂嫻也緩了心情,她的心沒那麼浮躁和焦急了。反而多了很多的條理。

眾將很快就回來了,道:“暫未搜到袁營的斥侯,此時黑夜不好搜尋,恐怕得要等天明。”

呂嫻點點頭,道:“現在不必急逼著袁尚。”

“女公子之意是要守株待兔?!”謀士道。

“不錯……”呂嫻指了幾個要點,道:“我軍依舊分散行動,佔住這七個地方,無論袁尚要從哪兒離開此處,都飛不出去!”

要原路返回,臧霸也不可能容他透過。所以袁尚已經不可能離開這裡了。

誓要分個勝負的。

若能活捉袁尚,那可真是逮到了這條大魚。

眾將聽從呂嫻安排,很快將這大營給燒了個乾淨,分兵各自去佔住要道。

謀士笑道:“有女公子在,永不愁用兵之道。”

呂嫻對身邊跟著的文士都是很客氣很尊敬的,道:“我便自詡有些判斷力,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得諸位先生不棄跟隨,而願盡言於嫻,嫻怎麼敢自負言算無遺策?!”

這話聽著就叫人心裡舒坦。

呂嫻道:“嫻本是女子,先生卻不以世人之眼光而待嫻,嫻並不敢自專於先生面前。往後若有疏漏之處,先生定要指出,嫻必定謝而遵之!”

謀士心中更為熨帖,也是心服,笑道:“自是如此!眼下女公子之計就極為妥帖。在用兵方面,便是我等幾人也無異議,再精細不過的了。”

呂嫻鄭重謝過,匆匆的便去安排守株待兔之事了!

這幾個謀士沒什麼大的名氣,卻可亦武亦文,騎射功夫並不弱,可以隨軍,算是武臣,一直跟在呂嫻左右。

“女公子行計不焦不躁,這般心性,實非這等年紀所能有啊……”謀士道:“不急功近利,不急不緩,恰到好處。這等心性,真是難能可貴!”

其它人也都心服不已,他們跟著這一路,呂嫻是真的謹慎,又不錯過時機的精準出擊。

欣慰的同時,便低聲道:“……若是主公也如此,徐州大業何愁也?!”

說到呂布,就有點心煩和擔憂。呂布身在兗州,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境況,到冀州了嗎?!進鄴城了嗎?!

訊息傳遞斷了,這可不得愁死個人?!

他們是不擔心呂布的實力的,唯一的擔心的就是呂布的心性。就他這個心性,萬一真的輕信了人,真的得被人給坑死!

“這父女二人,稟性真是大不相同……”另一謀士嘆道:“……希望將來女二公子性情也如女公子這般便好了。若是再一個主公,這可……”

不得愁煞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