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諸將聽從,火速的報信而去!

踏踏踏!呂布身著一身火紅的戰袍,胯下騎著赤兔馬,手拎著方天畫戟,眼睛露著狂喜,當馬蹄終於踏進冀州城門的時候,他都禁不住熱淚要哭,“冀州,鄴城!布來矣!中原腹地,亦在布之戟下!哈哈哈!”

他笑的猖狂又自信。

這裡是中原!是最最重要的中原的腹地!

征服了這裡,是一種象徵。這裡,是王者所在!

他呂布終於進來了!

所以這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一進城,所遇敵皆斬之,帶著精銳,火速的往府庫狂奔。幾翼策應,一時之間,徐州兵馬幾不能擋,如同洪水呼嘯湧過。

洪水之力,等你發現它的時候,已經遲了。所以只能預防,而不是在它來的時候去堵它,這個時候,已經做什麼都遲了!

所以當有人報與審配的時候,他簡直是不敢相信,他赤著足,連鞋履都未能來得及趿上,大驚失色的衝出了書房,看著外面到處都是熊熊的火光,喃喃道:“……天要喪我!天要喪我冀州!呂布賊子,焉敢冒犯冀州!此處,絕不是他所能肖想之處!何人,究竟是何人?!”

正要發令去搜捕城內各處,緊閉四門,卻聽到有斥侯更是大驚失色的進府來報,“呂布進城矣,呂布進城,東門已破!報,東門已破!”

審配聞之大怒,道:“休得胡言!東門怎麼會破!”

“大人息怒,東門果真已破!如今呂布軍已經入城了,正在趕往各巷!”斥侯道。

“今日東門何人值守?!”審配怒道。

“審榮,正是審榮!”左右道。

果然見心腹謀士聞言也是大驚失色,道:“……不至於,公子何至於叛冀州!”

又有斥侯來報,道:“審榮開東門降了呂布,如今已領著虎威軍往府庫而去!”

“審榮!審榮!”審配大怒道:“……我審氏一門,辱於此子之手!”說罷吐出一口血來。

當下也來不及怒,慌忙下令調集各將士去抵禦!

然而,城門一破,哪裡還能守得住呢?!

審配也知道,恐怕很難真正的驅逐豺狼了。冀州城內本來就空虛,沒什麼兵力。原本就是靠著城牆可以守禦的。如今城門一破,又有內應,四處起火,只怕……

再加上冀州以內人心各異,這亂糟糟的局勢,就算是他,也無法力挽狂瀾了。

想到深處,便吐出一口氣來,此時真的恨不得吃了審榮!

“大人!”心腹謀士道:“恐怕冀州是守不住了!”

審配紅了眼球,道:“……即便是守不住,吾也絕不叫冀州落入三姓家奴之手!來人!護吾去府庫!”

“大人!”心腹謀士道:“此時去,恐怕正撞到呂布,兵力不足,府庫怕是保不住了!”

審配道:“便是焚之一炬,也絕不叫落入賊子之手!”

心腹謀士臉色都綠了,當初審配所言是真的?!他說要與冀州俱焚,是真的?!

燒了府庫,就是燒了冀州的根基。府庫是一個州最重要的東西,不亞於心臟。裡面是整個州的人口統計稅收,土地冊子,爵家根基等等一切的資料,包括糧草,兵器等庫房。

如果沒了這個,整個冀州就會陷入混亂之中!

這是要毀去冀州的一切也不叫呂布所得啊。

沒了府庫中的一切資料和資源,哪怕是呂布也得跳腳。便是攻下了城池,也只能搶掠,得個皮毛,殺些人,卻不可能真正的得到整個冀州,也無法迅速的接手冀州。因為光梳理這些人口與土地,重新登記這些,就得費上好大的人力。

況且沒了糧草,若要安撫百姓,扶貧濟困,也做不到了。百姓會憎恨呂布。而沒了兵器庫,那麼呂布就得不到補充,他最終也只是佔了冀州,卻無法真正的佔據冀州的根基。

除非他徹底的將整個冀州的城池全打下來,否則,他休想得到冀州的一切,至少絕不可能是輕而易舉。

這是要毀去呂布輕易得到冀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