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冷笑了一聲,道:“女公子果真是天命之人,連神明都入她之夢!”

臧霸不語,清冷又低調。

曹真見他一面棺材臉,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也是真急了,道:“不知女公子何在!?真要求見女公子,一解我惑!”

臧霸道:“也是不巧,女公子率先出谷後便率師先行一步了,霸在後,已是落後一步,正準備奮起直追!”

曹真果然大驚失色,茫然的看向呂營,張大了嘴巴。

呂嫻分兵走人了?!

他急於尋找呂嫻的身影,哪裡還能找得到人,剛剛過谷,精力與眼力全在谷地上,根本都沒有防備到呂嫻分兵走人的注意力上。

此時哪裡找人去!?

早沒影了。

待細看,呂營確實是少了不少人馬。那呂嫻向來低調,又不愛穿紅戴綠,穿金戴銀以示不同,平常在人堆裡,要是不注意看,都不知道她在哪兒。以往找她,只需要找眾將擁護之處就可。

然而現在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哪裡還能尋到呂嫻的蹤影。

曹真急的汗都下來了。

勒著馬亂跑著找了一通,連個馬屁也沒尋到!

諸將見他心急如焚,忙過來問。

“呂嫻也跟丟了!”曹真雙眼發直,他心裡有點難受,那呂嫻奸詐至此,簡直可恨!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蹤影了!

諸將也呆住了,看著呂營的人在進軍,他們則像是失去群的大雁一樣茫然的在旁邊發直著眼,發呆的亂飛一氣,若能發聲,早已淒厲哀叫不已。

他們被這呂嫻給騙了,給耍了,而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

呂嫻早就已經做好了分兵的打算,卻不在入谷前分,而在這入谷後分,分的神不知鬼不覺,連通行的唯一的一條路也給弄塌了。

要把這種地形的塌陷清理出來,以這種施工難度來講,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清理不出來。等到援兵來,黃花菜都涼了!

呂嫻是要把曹軍的兵力分散開,給她自己爭取到時間。

諸將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曹真在運氣,他們的心情也久久難以平復,道:“將軍,我等的訊息恐怕也被堵住了,如何是好?!”

“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竟能劈山填谷。此女,真是不可小視。”另一戰將看著那谷地,心尚有餘悸!

“傳信,我營中人自會去那谷塌陷處檢視清楚,無論她用了什麼方法,必有痕跡,只要用心,一定能找出來!”曹真道:“至於我營,先跟著臧霸!”

諸將心亂如麻,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他們的眼,耳,人手,口糧,都被呂營轄制住了,這一點好可怕。他們成了看不見的瞎子,聽不見軍情的聾子,他們援兵遠遠不能匯合,甚至連糧草也斷絕了……

如今只能被迫的跟著臧霸跑。

曹營上下的人都有些沉默,心情沉重的像壓了一塊石頭!

他們盯著臧霸,這臧霸總會跟著呂嫻吧!只要跟著他,必能尋到呂嫻的去向!

然而,等到了第二日,曹營的人發現,臧霸開始開營分兵。

曹真當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留然上前去,只是看著兵馬頻頻調動,他心裡急的像火燒一般,然而軍情,他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在哪兒打,因為訊息不通,他連最基本的判斷也判斷不出來!

曹真當真是心急如焚。

他急於探知呂營的軍情步署,然而臧霸似乎早已經吩咐了軍令,軍中上下只依軍令行事,有條不紊的開始分兵傾巢各出,他哪裡能看的出來到底是怎麼個打法!?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呂嫻必定已經追上袁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