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的信!”呂嫻微笑著看完,遞與臧霸。臧霸看完,這才收了,道:“必是禰衡之計,與女公子之意竟不謀而合了!”

此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袁尚已率兵馬出冀州,言要為蘇由報仇!”呂嫻道:“子龍已埋伏下去,我軍且慢行,待袁尚腳程將至,再緊追撲至,死咬他一口,便是他兵力再多,也吃不消!”

臧霸點首,道:“也正好可以讓兵士們休息二日功夫。遠道而來,已是疲倦。”

有個時間差能夠休息,養足了精力,才好大戰一場!

這個時間差,就真的讓大軍很從容。

此時狙擊袁尚,可不是好時機!

呂嫻點首,看天色也不過是午後左右,便道:“再行十里,尋地紮營休息。不必急趕。”

臧霸便傳令下去了!

她這慢悠悠的跟旅遊一樣,弄的十分隨性,以至於讓曹軍的人一頭霧水。

這可真是悠閒的像是來旅遊的一樣啊,袁紹答應了嗎?!

他們曹軍卻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有袁軍來戰,自己不能應付。

一時又咬牙。

也不怪呂嫻氣定神閒,她兵多!可是曹軍跟來的只這麼一營的人,太少了,真有啥事,還得指望她求救來援救,這可真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曹軍上下,都很是鬱悶。

人家在雪中吃肉湯吃熱餅子,烤火說說笑笑,他們卻只能食冷餅子果腹……

曹真心情極度不爽,冷冷的餅子入腹中以後,就感覺從胃裡到四肢百骸似乎都冰凍的像這凍天雪地一樣的不舒服。

他陰著一張臉,青青的,白白的,青白交錯的,還冒著寒氣的,終究還是上了馬,道:“走!憑甚他呂嫻軍中吃香喝辣,而我曹軍卻忍飢挨凍?!”

左右阻之不及,忙也上了馬跟上,道:“曹將軍!去作甚?!”

“去吃香喝辣!”曹真磨著後糟牙道。

“只怕要到一營食物不難,然而還起來卻難。那呂嫻素來是個不要臉面的,幾番三次的要曹營的糧草,將軍只避而不答,如今豈不是前功盡棄?這送上門去,她可不知客氣為何物,一旦要了她的,只怕還的更多!她還有名目來討要!”左右諸將勸道:“她可是呂布的女兒,呂布是天下第一不要臉的人!她也不遑多讓!”

“我們不去,她便不厚顏而討要了嗎?!既然她都有話要說,不如現在就去吃到現成的再說!”曹真道。

眾人無奈,想了一想也是!便也做了心理建設,極速跑馬去了!

跑起來,那冷風嗆在喉管裡,是說不出的寒冷徹骨!

到達呂營前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涼的像凍冰塊一樣了!頭上還頂著落下來的雪,也不化,乾的很,站立不動都像個雪人雕像似的!

呂營斥侯一直盯著他們的動靜呢,見是他們來,也沒啥反應,反而通報進去,很快臧霸便帶著諸將親自來迎了。

“曹將軍請!女公子已恭候多時!”臧霸道。

曹真心裡咯噔一聲,啥意思?!怎麼感覺像是送上門的豬肉來給她吃的一樣?!

他心亂如麻,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隱隱的也有些後悔,總覺得有些事情可能沒有料到,而發生了!

觸及到她,他也不得不慎重!

實在是,這些時日他一直小心翼翼,而呂嫻竟也與他井水不犯河水,這本身吧,就十分古怪,現在乍然破功而交匯,總感覺,入了什麼套路!

無事殷勤,人心不安啊!

曹真含糊的應了一聲,也不在乎什麼臉面不臉面了,只道:“我軍糧耗盡,營中將士腹中飢餓,前來借些熱湯食。女公子恐怕趕路也累了,真便不叨擾了,借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