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為了劉琦將來能得到徐州更多的支援也得如此。一個放心的人在荊州,以後徐州便不會太卡著荊州的補給等諸事。還會給與最大的利處的。

蒯良心裡已然有了決定,對劉琦道:“公子既已有了決斷,良只依公子命行事便是!”

劉琦道:“先生願意管麼?!”

“有何不可?!”蒯良笑道:“此事由良出面既可。使臣對使臣。公子將來是荊州之主,對一使臣,不必親自去會見!”

劉琦大喜,馬上起身一拜,道:“多謝先生!”

蒯良笑著起了身,往前院走去。劉琦送他出來,卻沒跟到前門來,只是眼巴巴的站在後院門口瞧著。既信賴又信任的眼神。

蒯良回首看見,都笑了!

這般的性情,將來為主,是出不了大差錯的!這就夠了!

他收斂了心思,踏出大門,笑道:“聽聞江東使臣來了徐州,不料在此遇上!各位使臣可是為孫伯符而來?!良有幸,在來徐州途中遇著了孫伯符,現在想來,當時也是頗為尷尬!”

他這一出來,司馬孚驚了,他心直跳,眉頭緊蹙!他肯出面,這裡面的資訊量可大了!

荊州,荊州!

恐有變故!

魯肅身後的使臣已是大驚,怒道:“你是何人?!”

魯肅上下打量著蒯良,心中砰咚的跳,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他暗叫不妙,臉色卻不變,道:“不料荊州蒯氏也甘為走犬,而奔來投效徐州!如此在我等使臣面前狂吠,可落荊州的顏面?!”

蒯良早預料到會遭到嘲諷,是面色半絲不變,還哈哈大笑,道:“……良若是走犬,那孫伯符便是受縛豖豬,若論顏面,走犬可比所縛之豬體面多矣!良雖不才,來為徐州座上賓,而孫伯符受辱被縛而來,使臣求見一面而不得,哪裡還有什麼顏面!”

江東使臣臉色大變,大罵道:“……竟以犬為榮!不以為恥!你這,你這就是不知廉恥之徒!安敢汙辱我江東之主,就算受縛,也比這荊州主動投降體面多矣!”

蒯良懶得與他們相互罵街,只笑道:“……若欲知孫伯符之事,何不問良?!來之途中相遇共行五六日功夫,孫伯符之事,良盡知之,若諸位相問,定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魯肅心中一突,見他咬著這個不放,他一不信,二則是心裡明白,他是想透過這個事,將他一軍,這是告訴眾人,魯肅要知道孫策是死是活,非見不可的事情,不成了!

因為有第三個人知道,孫符到底是死是活。

魯肅胸腔一鈍,彷彿是被一個大掌給扇了過來,那疼的!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的確是混攪了眾人的視線,不輕不重的將他將陳宮一軍的死咬著不放的問題給拋回來了!

他可以不信,但是隻要徐州人信了,並且非議了,這件事的重點就完全的被輕飄飄的漂移了!

魯肅與江東使臣的主意也就落空了!

果然他此言一出,圍觀計程車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之前是沒有人知道孫策,也沒人見過孫策。可是現在有人見過了,還共行了。

這就令他們相信,一,孫策確實在徐州,二,孫策是活著來的。

這就足夠了!

司馬孚聽見士人笑道:“……原來是被押解而來的,二人算是共行來的。一人為賓,一人為囚,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情景……”

可不正是尷尬嗎?!

魯肅胸腔起伏,怒道:“……吾主之事,汝豈會知?!休得胡言,攪亂視聽!我等必要見吾主不可,豈能聽汝胡亂言語?!”

蒯良嘆了一聲,道:“良有良言相勸,只怕使者們聽不進去。此時恐怕不是見孫伯符的好時機啊!”

“難道是吾主不好,受了屈辱?!如此便更要見了!”使臣們道。

“非也!江東小霸王之名,曾威震江東,便是徐州也恩遇不敢不以賓主相待,只是,壯士雄心為囚之事,難免就……”蒯良語氣嘆息,為難的道:“……此時不見諸位使者還好,若是見了,恐怕孫伯符是一心要尋死了!難道諸位來徐州不是為解救,而是要逼迫英雄自裁的嗎?!英雄受屈,難免心緒不穩,此時非見不可,恐怕會釀成悲劇啊!”

“你胡說!”使者氣的脹紅了臉,瞪著蒯良似乎要吃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