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計中計誰中埋伏(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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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不可怕,輸了還要成為天下九州的黑歷史,這就可怕了!
荊州何曾丟過這樣的臉,諸將士上下都挺怨氣的,但這怨氣,也都不知道該怪誰。
心裡何曾不堵的慌。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用錢幣要求生的事情就傳的到處都是。
自然到了斥侯的耳中,斥侯就將訊息帶回去了,然後徐州兵馬和西涼兵馬都知道了。
西涼兵馬十分興奮,見訊息這樣回來,就知道此事是真的,他們就覺得彷彿金銀器物就在眼前,能帶回西涼家去了,這心裡的感覺,像是打了大勝仗,得了很多的財寶榮歸故鄉的得意。
徐州兵馬就冷靜自持的多,諸小將來問呂青,道:“西涼兵馬貪小利,恐怕會中計。那龐軍師未必能約束得住他們,晚上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營?!”
呂青道:“西涼諸將雖略有輕薄,終究是強者,不可輕視之!”
徐州兵士卻不這麼想,面上沒露出來,心裡卻覺得這西涼人,的確是有點貪小利了。
不是徐州兵將不愛財,人生在世,就沒有不愛財的。可是他們更看重長遠的利益,此時想著的也不可能是戰將所想的高瞻遠矚的什麼城池得失,而是,他們深深的知道,財物再多,也只是浮財,遠遠比不上功名,顯榮重要。
徐州能給他們的,是功名,功勞,是蔭及子孫的功績賞賜,職位的升遷,這種東西,不能完全的被財物而矇蔽了眼睛。這就如同現代社會,很多考公的人的心理。一旦進入了有競升空間,能改換門庭,還能蔭及子孫,又體面又有功勞的事業單位,或是機關單位,哪一個不愛惜羽毛?哪一個又真正的短視,他們心裡有一杆秤,有些小利可以貪,因為小利貪了,也不影響自己的大的東西,但是像這種是非分明的東西就拎的很清了……各個時代不同,但是利益思考的方式,卻是大同小異,一脈相承的。
而徐州兵馬與西涼不同,也是因為呂嫻致力的革新,一整套的制席改下來,徐州兵馬對徐州的忠心,是無與倫比的,這是一個值得託付生死的地方,一個制度,他們願意為此犧牲,爭功。
而以前的呂布,是並不具備這樣的戰略眼光,那個時候的兵馬也都是打一仗換一個人,輕於叛離,是常事。
現在除了少數地方,比如袁,曹,呂,以及荊州,以及孫策那裡,其它地方的小勢力,多數如此,因為不穩定。
可是徐州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
而徐州兵馬與西涼兵馬之所以有如此的不同,也與經濟模式有關。
徐州就是靠近中原,又靠海,雖有商業經濟,然而,最根本的就是中原式的最傳統的小農經濟模式,也就是定居農業模式。但是西涼不同,因為地域原因,他們都是遊牧經濟。
而定居模式,註定注重的是長遠的利益,未必不會受錢財的蠱惑,但因為是定居模式,鄉鄰之故,大多數都是注重名聲的,不可能為了一點眼前的錢財,而放棄自己立為根本為世的默契,比如犧牲名聲,或是犧牲長遠利益,只要錢財,不要名那種事。很少有人能做得出。
而西涼人,多少是受了此影響的,他們擺脫不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經濟模式對自己的影響。追求眼前之利,因為遊牧民族的特徵就是這樣!
馬超也如是,雖是詩書之家,然而,思考模式也多少的受了這個東西影響。
這種影響是隱形的。看不見的。也是根深蒂固的。
所以中原人不信四周的鄰居的原因也在於此,他們深以為,這些人可用,但是絕不能深信,因為他們不知道哪一天,就重利而背叛,輕於叛去了。
中原人一向對這類人很防備。
呂布也並非是中原人,他的毛病,其實在邊疆來說,真不算大,但是來了中原,還用這一套混,會死的很慘!
中原人常罵四夷之人,不知禮。不知禮,就是沒有綱常禮法。就是不按中原的那一套預設的規則。這是很大的事情。
如同就是不可調和的意識形態。
而這種意識形態,基本上就是地域和經濟形態,以及身處的背景決定的。
這種影響,就是一種說不清的擺脫不得的東西,它是隱形的,它也是顯形的,它是生而就得的,跟隨一個人的一生。一般而言,除了天資過人的人,能想清楚這一點的人,一般人,都很難擺脫出身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