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嫻道:“這些人全是死士,審問的意義不大。不如打斷了手放回去。叫他們給郭嘉遞幾句話。”

呂布道:“可!區區十餘個人,又能翻出什麼風浪?!”

呂嫻對他們道:“回去告訴郭嘉,只說呂嫻問他,郭奉孝計窮否?!竟用這類亡命手段?!問他可還記得當年徐州之囚,他既不遺餘力的如此三番五次的不給我們父女留活路,待進了許都,呂嫻必一一加以奉還!今日之事,呂嫻記下了,必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叫他還有什麼手段,只管放來,再來也擋不住我們父女進許的決心!”

死士們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呂嫻,像個幽靈。

這樣的眼神,很難形容,便是諸將看著都有點發怵。這不是正常培養出來的將士,這樣的眼神像毒蛇,像陰暗處呆久了的麻木無神的呆滯又冷血冷酷的神色,這其中甚至不藏有情緒,有的只有任務和目標的直接。

他們很少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如果形容的話,這眼神比起亡命之徒還要陰森。

但呂嫻什麼沒見過?!半絲不怯。

“去吧,”呂嫻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呂營中暗影立即將十餘人的手腕打斷,他們竟都沒有發出一聲吭氣聲。

待人一放,他們得了脫,立即如鷹一般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若不是篤定他們已經斷了手不能再做什麼,諸將士心都直跳。

本事再大,也架不住有死士一直盯著啊。

真是恐怖。

雖知曹操一向對於這種暗處的情報系統和死士系統培養的強,掌控的嚴,但是能培養成這樣也不容易。估計這些都是最頂級的了。

見諸將都蹙緊了眉頭,呂嫻道:“不用懼怕,郭嘉是被逼到無處可退了才用此計。情報與死士皆是暗處的人,從來見不得光,如今光明正大的用上了。若非計窮心有恐懼,豈能如此?!”

“看來我們能得脫,給與了郭嘉很大的壓力!”呂布咬牙切齒道:“待進了許都,布倒要問問他,為何一直與我們父女過不去!”

呂布在那恨的咬牙切齒的樣子,逗樂了諸將,一時都笑起來。壓力盡去,便能頑笑了。

很顯然,呂布是個情緒上頭的人。他將這一類的針對只當成私仇了。其實,戰略上的爭霸,是不可避免的,哪裡又能與私仇有什麼相干呢?!

這也是呂布在真正的大事上糊塗,反而在小義上大方而與這世界的主流價值格格不入的地方!

不過有呂嫻託底。這就未必是缺點。

如果兩個都是理智的人,那必然都很冷血。有一個有點情緒上的小毛病,反而顯得可愛和包容。

呂布帶著諸將去清理戰場,然後避開了陷坑,將曹軍將士營直接擊退,天也亮了。

呂嫻去檢視,才發現,陷坑挖了不少,甚至還有不少地道,也不知挖了多久,埋伏了多久。卻被呂嫻一一擊破。

戰場上清掃出不少鉤手來,皆收做戰利品。

昨晚若是中計,怕是死傷無數,不光傷到將士們,還會傷到戰馬。

本來這一趟來,戰馬是極其珍貴的戰略資源,倘若損失了戰馬,這長途跋涉還怎麼進行?!人會垮掉的。

所以,全軍上下都很心服呂嫻,唯命是聽!

曹營的抵擋線路節節敗退,不由製造出了很是焦慮和恐懼的氣息。這是擋都擋不住的。

黑雲壓頂所給與許都的壓力可想而知。

高順已出彭城,兵分兩路,援應於呂嫻入許。再加上當初賈詡暗伏的奇兵,一共三支兵馬,開始往呂嫻身邊靠攏。如同火星入陣燕歸巢。

雖還沒有匯合,然而只要有所行動,一進入兗州,整個兗州的壓力將無比的大。他們還未匯合兵馬,就已有如此之勢,倘若匯合了兵馬,許都還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