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慫的連對視也不敢!

至於呂嫻站在呂布身後是真不顯眼,太嬌小了。此時眾人的注意力全在呂布身上,個個坐立難安!如坐針氈。

“呂布拜見天子!”呂布下拜道。

“呂嫻隨父親拜見天子!”呂嫻略退呂布半步,道。

眾朝臣這才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打量著呂嫻,也不敢看多了。

卻沒有一個人敢斥她一個女人怎麼敢公然上堂來。

能來的幾乎都是惜命的,來了問這話,是腦袋不自在了嗎?!

呂嫻也環視一週,見不少朝臣都慫的縮了腦袋當烏龜,不禁一樂!說到底,是漢室的班底真的不行了!

這堂上雖然人滿,然而,卻沒有頭鐵硬腦殼的直接當場就說恥與女子同列為臣的硬剛。雖說這的確是找死之行。但沒有這樣的人,已經能說明很多回事了。

漢室真的不行了,人才凋零到可悲的程度。

當年也不是沒有人頭鐵,忠臣還是很多的,只不過漢室不行就是不行了。基本上這樣的人被董卓,曹操都殺的差不多了,有的甚至滅族,而活到現在的留在漢天子身邊的,真的都是湊活的。湊數的。

這些人,呂嫻也不能說他們不對。因為只有識時務才能活下來。

但是那些死去的忠臣其實都是有骨氣有能為的人。只是可惜的是他們空有一腔為漢室而赴死的心,卻沒有兵器,終究扭轉不了局勢。最終是保護不了天子和漢室,而漢室和天子也最終沒能保護得了他們。

痛惜人才,痛失忠臣!

造成的結果便是,天子與眾臣之間有一條深深的溝塹,再也填不平!

看著是坐於一堂來議國事,其實哪有國事可議。看著是坐一堂能夠君臣相和,其實哪有什麼相和!

呂嫻心道,曹操殺了太多,如今倒省了他們父女的事。若不然,先得殺多少人,血都淌不完。

甚至還得血濺當堂,這也太冒犯。終究不是事兒。

所以這些人慫,呂嫻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越慫越好,越慫她越省事!

漢獻帝早已經起身,忙降階來扶呂布,雙手輕扶起道:“溫侯為我漢室功臣也!朕已賜可見朕不拜,以後不必再如此!”

降階是一種態度。

這漢天子還是很上道的。呂嫻看著他一笑。

漢獻帝只能儘量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不適宜的恐懼,也儘量不要讓自己手抖,道:“賜坐!溫侯坐。女公子坐!”

“謝陛下!”呂布父女二人謝過。

漢獻帝這才回到上座。

軍士早已拿過來兩個墊子,父女二人就在階下最靠近天子的地方坐了。

還好在階下,不然大喇喇的坐到階上去與天子齊平,那就太……到時候群臣都在,叫他們怎麼辦?!是怒斥之呢,還是不怒斥之呢?!怒斥之小命不保,若是不怒斥之,他們這些臣子未免也顯得太……

所以,見此,眾人都略鬆了一口氣。

最怕的情況,到底是沒有出現。

殿內鴉雀無聲。

沒人敢說話!

呂布看向呂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與天子說話才算尊敬,所以就算在外面在怎麼放飛自我的個性,此時此刻也少不得斂著些,因此便頻頻看向呂嫻。

呂嫻則看向荀彧。

荀彧冷冷盯著呂嫻,然後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