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曹洪咬牙道,以為他的意思是要殺了他,便道“與其為俘,且殺了我!”

“若斬之,豈不辜負張虎一番生擒你之心?!”司馬懿道。

什麼意思?!還要俘著他不放的意思?!

曹洪正欲咬舌自盡,張虎已眼疾手快,很快的將布巾重新塞回了他的口中。

曹洪怒目而視,最後被五花大綁的給抬下去看押起來。

司馬懿心情很愉快,他雖不會刻意的去報復什麼得罪過自己的人,然而,若是看到令自己不愉快的人落到自己手中,這心裡也依舊會有一種爽感的。

人再剋制,再理智,再會衡量,也先是人!

當下馬騰包紮了手臂,下去休養。

張虎則警備大營,以防曹仁來索要曹洪。

司馬懿卻是寫了封信與曹仁。傷人之後,再將人氣吐血,也是他的擅長。樂趣無窮。

且說袁譚與袁尚見曹營被攻,當下哪肯錯過這個時機,兵分兩路便急來攻曹仁大營,曹仁急遣兵應付,四顧不暇,經過一番混戰,等袁譚和袁尚各自退去,才收拾兵馬,準備反擊事宜。

得知曹洪被俘,曹仁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曹休很是慚愧,道“休無能,那馬騰極慫,躲入人群之中不肯出。否則若能斬之,也能一挫敵軍銳氣!”

這司馬懿果然發瘋,是要與他們決裂,真正的撕破臉的意思了。

曹仁雖清楚,袁譚與袁尚怕也是被他說動了,他們會配合行動,可是,看到這一幕幕還是很頭疼。

恰司馬懿的信來了,曹仁開啟看,氣的不輕,各將領看了也都義憤填膺,“欺人太甚!”

信中寫的是什麼呢?!司馬懿問曹子廉為何送上門?莫非是曹營糧盡,才來討糧吃?!子孝啊,你苦苦支撐著曹營,實在苦了你了。若是缺糧,大可來說一聲,便是擠也會擠出來送與食之。總不能見盟友受苦而無動於衷,可就揹負了當初的盟約之好了……

都已經開打了,還提什麼盟約之好。

曹仁心中惱恨,當下也寫了封信送與司馬懿。

司馬懿收到的時候,也樂了,曹仁回的什麼呢?!

罵他也曾是世家高門,為何卻行賊盜之事,竟要脅人要贖,豈不是與汙同流?!堂堂司馬氏淖於汙泥,如此同黑,當真是令天下側目。

司馬懿只笑,半點都沒有生氣。

真以為他是仁人義士,聽了這話就能放回曹洪?!

司馬懿只寫信與曹仁,說曹洪分明來作客,哪裡是什麼被擒,子孝實在多心。懿只靜待子孝前來,接回曹子廉。若能也能賞臉前來,懿必掃席以嘉賓禮而候之……說了一通。雖是廢話一堆,卻是氣的曹仁胸口疼的慌。

見曹仁憤怒,諸將道“將軍,司馬懿這是什麼意思?!”

“要脅著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之意。”曹仁冷笑道“這賊實在是可恨。得了勝算,還要氣惱人。諸將不可中計,這是激我軍出戰之意。若去,必中埋伏!”

“可是子廉不能不救!”諸將急道“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徐州營受辱嗎?!他如何受得了?!”

什麼作客,那是放屁的話。

倘若曹洪是被關到徐州去,也許是真的作客,只是不得自由。但在軍中,能不受刑便算不錯,還能得到什麼善待?!

“他們若對子廉用刑,逼迫他說出我軍實情,只怕子廉必受不住!將軍,還是要給個策方好。不如末將領命前去攻打,也擒他一將,與他們換回子廉,如何?!”諸將紛紛道。

“不可妄動,豈能因子廉而自亂陣腳,那便是中了司馬懿的計了。我們怎知他是否正等著我們送上門去交手?!”曹仁道“這司馬懿詭計多端,不可被他牽著鼻子走!”

“那當如何是好?!”諸將心中焦急。

“我只寫信探探他,到底想要什麼贖人。”曹仁道。

說罷送了封信去。

“最怕的不是他要什麼去贖,而是在故意用此事拖著我們。”曹仁道“如此我軍才真正的陷入了被動。萬萬不可!當採取主動。”

當下曹仁便安排人馬去接應出去的援軍,以免被張遼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