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自然謙虛,卻並不否認,只道:“懿自當盡力,協助主公是也!”

這對話是試探,和交託之意。

賈詡現在看他,也算是放心了。

看來,女公子出手的效果很好,至少這司馬懿沒再說他無才無能的推讓了。

肯擔任擔責盡心盡力就好。

賈詡請他坐了一會,司馬懿便告辭。

賈詡便起身相送,道:“既已新歸,可稍休整一二,想必在出徵之前,司馬一族也能進徐州安頓下來,仲達不久便能與族人團聚。”

司馬懿點首,拱手道:“是,多謝大人。懿告退也。”

賈詡送他出門,司馬懿這才上車離去了。

袁耀過來道:“許太守遞了話來,必是今晚了。”

賈詡笑道:“女公子辦事向來快。”

袁耀道:“這便是霹靂手段吧。”這就是天賦了。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快,不該遲疑的時候不能遲疑。

哪怕這些人真的鬧大了事,也翻不了浪花,然而事鬧大,難免傷筋動骨,而一個有魄力的人,就得在事將發未發之時,將一切壞影響減低到最好。

而剛剛好,恰好本身就極難。

如此控制局勢,真的講天賦的。

有很多一再遲疑,反而受制。

“今晚,也準備吧,”賈詡道:“主公被公臺拖著,想必他們也來不及去擾亂主公思緒。”

袁耀輕笑,道:“陳相不理清了庶務,哪會放主公出相府?”這好不容易才逮到叫呂布坐穩了呢。

賈詡笑。

以免晚上有人亂中去尋呂布說這個事,呂布這個人,打仗是真的沒得說,然而這種亂麻之事,他未必能理得清,他是辯也辯不清的,反而可能會被人繞進去給套路了。

他是徐州之主,萬一真發了話,到時候,是聽還是不聽呢?!

聽了,必不能快刀斬亂麻,後患無窮,不聽呢,折了呂布的顏面,對呂布,對他們,都是一種損傷。

這個事,的確說大不大,但是不能讓它無限的被放大。

等定了性,再回稟呂布便是。

本就是刑案,他與陳宮都不必出面的。

“去與漢瑜和溫侯府皆送個信,晚上閉門,無論外面什麼動靜,無論何人敲門,皆不可開!”賈詡道。

袁耀點首,道:“為免有失,我自己跑一趟便是,倒有現成的藉口。”

為呂布新生兒滿月宴之事到處跑動,也不會引人疑心!

賈詡點首,道:“晚上,吾也要避一避了。”

這個事不在於他們能不能管,而在於身份的事。但凡女公子要管的事,他們全部都參與進去,不知道的,還陰謀的以為他們與她串通好的,要跟著造反的呢。

身份高了,有的時候,是真的需要避嫌。哪怕呂布再不在意,也不能越矩的。

有些事從一開始未開口子,便亂不了,便也沒有給別人鑽空子的機會。

現在全徐州上下,已經十分注重這個了。

這樣子,才對主公與女公子的關係,不會有任何的破壞。

而這,就得他們自己先十分的注意言行才行。

父女之間的事別摻合,而他們就先得從自身做起,守好本份。